人相信的。
那时陆应白得知后,曾数次上门寻卫风质问。
明贵妃在世时,对卫风曾有提携之恩,陆应白只想问他为何草草结案,不愿查清真相,告慰母亲在天之灵。
可卫风却始终避而不见,对当年之事讳莫如深,一个字都未曾透露。
自此,陆应白便恨上了卫风。
平日里或许还能维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局面,但那日太后遇刺,他自然会迁怒于负责护卫太后安全的卫风。
然而,比起这个,楚明烛更想知道的是那日,明心究竟为何要豁出性命去刺杀太后?
他眼中那刻骨的仇恨从何而来?如今只知道那日锦衣卫将明心押入诏狱后,严刑拷打之下似乎审出了不少东西,但所有消息都被严密封锁,外界无从得知。
“小姐?”
杏儿见她久久不语,不由轻声唤道:“您在想什么呢?可是今日累着了?”
楚明烛回过神,轻轻摇头,将那些纷乱的思绪暂时压下:“无事。”
她顿了顿,顺着杏儿之前的话道,声音温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飘远,“人都是复杂多面的,俞王亦是如此,所以评判一个人,不能只看他一时一地的言行,或许……更该先试着了解他究竟经历过什么,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杏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奴婢知道了,小姐说的是。”
说话间,两人已到听竹院。
院门前的翠竹在晚风中沙沙作响,月色初上,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竹影。
楚明烛脚步微停,似忽然想起什么,对杏儿低声吩咐道,声音恢复了平时的冷静清晰:“对了,这两日你多留心一下,户部尚书周显府上,近来可有什么特别的动静生。”
账本和吴子明都交到了陆应白手中,若是这么久他都还没有所行动,那他未免也无能了些。
杏儿虽心中疑惑,不知自家小姐为何突然对户部尚书这般关注,将此事郑重记下:“是,小姐放心,奴婢记住了,定会仔细留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