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只敢咬着嘴唇,死死攥着衣角,连哭都不敢出声。
片刻后,安宁郡主才收回目光,径直往内室走去,仿佛刚才什么都没生。
楚明烛在屋里听得一清二楚,她看着安宁郡主走进来,本想想撑着起身行礼,却被对方伸手按住了肩膀。
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有伤就别动了。”
安宁郡主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便是你挣扎着下来行礼,本郡主也不会领这份情。”
楚明烛只好重新躺下,低声道:“多谢郡主体恤。”
安宁郡主在侍女搬来的木凳上坐下,她端起侍女奉上的茶,却没喝,只是用茶盖轻轻撇着浮沫,半晌才冷笑一声:“本郡主可不是体恤你,不过是太后老人家念着你重伤未愈,特意让我来瞧瞧罢了。”
她说着,朝身后的侍女递了个眼色。
那侍女会意,转身对外间扬声道:“都进来吧。”
话音刚落,就见八个宫人鱼贯而入,每人手里都端着一个红漆托盘。
托盘上垂着一块锦缎。
宫人们将托盘依次摆在靠墙的条案上,退到一旁垂手侍立。
安宁郡主抬手示意,侍女便走上前,一一掀开了锦缎。
楚明烛定睛看去,有白音若干,还有饰头面,以及各色绸缎,有流光溢彩的云锦,有细腻柔软的苏绣,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这些是太后赐你的。”
安宁郡主淡淡道。
楚明烛心头一凛:“臣女谢太后恩典,愿太后凤体安康,福寿绵长。”
“不必多礼。”
安宁郡主放下茶盏,茶盏与茶托碰撞出清脆的响声。
她忽然倾身向前,那双漂亮的凤眼里带着探究的笑意,直勾勾地盯着楚明烛:“你还有什么想要的,不妨趁着本郡主在,一并说了吧。”
楚明烛闻言一脸懵:“郡主何意?”
安宁郡主轻笑一声:“你不顾生命危险去救太后,若说没有什么所图,本郡主是不信的,所以你有什么目的,现在就一并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