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多做点,咱天天来买!”
一阵笑声。气氛被烘得更热。
没一会儿,馅饼篓子见了底。
李府的李福又来了,拎着个空食盒,往前一挤,“老规矩,二十个,全热的。”
他眯眼看着馅饼冒油,心里暗暗得意——老爷昨天吃到撑,今儿早晨竟还念叨。
人潮把摊子围得水泄不通。有人干脆搬了个小板凳,认准了要守到最后。
孟鸢手没停,心里却在暗算:今天东巷口撑得住,午时就能去西街。
快到辰末,最后一篓馅饼也分完了。
铜板一串串落进钱袋,叮叮当当,听得人心里发实。
“卖光啦?!”有人扯着嗓子喊。
孟鸢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笑着朝众人拱手:“明日辰初,还是这儿。”
人群哄笑着散开,嘴里还嚷嚷,“午时不是西街有比试么?到时候可得过去看看!”
午时的太阳毒辣,街口挂了面大旗,上书“顺兴馄饨,味压全镇”。
红布随风猎猎,衬得整条街都热闹得不行。
围观的百姓里三层外三层,摊贩、伙计、看热闹的,甚至还有从别的乡镇赶来的。
有人摇着蒲扇,叹气,“这小寡妇真敢来。”
也有人眼睛亮亮,“敢来就有好戏看啊!”
孟鸢把竹篓放下,案几支开,骨汤先搬出来,咕嘟咕嘟的热气扑面。
胡椒味不冲,却钻进喉咙,熨得人胃里一热。
顺兴的掌柜早候着,嘴角挂着笑,却带着股冷意,“比馄饨味道,比谁家吃得人多,敢不敢?”
孟鸢不答,先把汤勺子舀起,轻轻一圈,“起锅香”压下去。
骨香瞬间被撑开,胡椒清冽,姜味微辣,连站得远的人都忍不住伸长脖子。
第一个她递给了个老人。
“尝尝。”
老人先喝汤,眼睛一亮,慢慢咂摸了下嘴,“不冲,顺喉咙,暖得很。”
小孙子跟着咬了一口馄饨,差点被烫得跳脚,却又舍不得吐,鼓着腮帮子,“好吃!”
人群哄笑,气氛立刻活络起来。
顺兴那边的伙计猛火下锅,葱蒜味扑天盖地,第一口吃得人直点头,第二口却皱了眉,“咸、冲、齁。”
有人捂着胸口咳了两声,“顶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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