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后只能选择让自己离京。
此时的黎淳脑海中闪过与仁治皇帝相处时的点点滴滴。
他想起自己在陛下身边为其诵读经书,听到陛下提问,自己欣然为陛下答疑解惑的场景,一想到那些,他就倍感喜悦。
随后,他又想起自己的观点与陛下似又不同,与陛下交流之后,总能从陛下身上学到东西的场面。
只是一想到自己今后不能再侍奉陛下左右,他的情绪就变得更加低落。
宣旨完毕的甘忠贤瞧见黎淳那悲伤模样,他也没有催促,就静静的拿着圣旨站在一旁,等待黎淳接旨。
此刻的康乐勇一行人虽然跪的有些发酸,但他们一个个的表情也没有一丝怨言,唯有喜悦。
因为黎淳要走了,他们有机会了。
黎淳似乎也感受到了翰林院中的氛围,他立马调整好自己心态,都来不及擦干自己的泪水,就朝着甘忠贤手中的圣旨跪了下去。
“臣黎淳叩谢天恩!”
“臣祈愿陛下龙体安康,万寿无疆!”
黎淳说完这些祝福语之后,他就起身将弄脏的双手在官服上擦了擦,擦干净双手之后,他才恭敬的从甘忠贤手中接过圣旨。
只是如今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直接给甘忠贤塞钱,只能面带歉意的给了甘忠贤一个眼神。
甘忠贤瞧见黎淳这番举动,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欣赏之色。
不是因为黎淳想要给自己塞钱的缘故,毕竟翰林院此地清贵众多,他们也不敢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收取贿赂。
要是被某位自诩清流的翰林先生瞧见了,那他们不死也要脱层皮。
他欣赏的是黎淳刚刚表现出来的动作,从他那些细节可以看出来,黎淳是真的尊崇陛下。
像黎淳这样忠心又有能力的臣子,将来的成就必定不小。
随后,甘忠贤面带微笑的向黎淳拱手恭贺道。
“黎侍读,咱家在这里说一声恭喜了。”
黎淳听到甘忠贤那感谢的话语,他表情哀怨的望着甘忠贤反问道。
“甘公公说笑了,从京城转至地方,何喜之有?”
甘忠贤瞧见黎淳那幽怨的眼神,他面带微笑的解释道。
“黎侍读,您当真是当局者迷。”
“如此便让我这位旁观者为您说道说道。”
“您想想叶文魁,他至宁波之后,在短时间内便能官至从三品。”
“您与叶文魁是旧识,此去宁波必受重用,到时候升迁速度虽比不上叶文魁,但也必远超待在京城的速度。”
“而且陛下有意开海,或许陛下是想让黎侍读在宁波市舶司学习一段时间,再予以重用。”
京城,翰林院。
黎淳刚刚踏入翰林院的那一刻,几位早已等候在此的翰林修撰主动迎了上来,一个个都兴奋的朝着黎淳拱手道。
“太朴兄,我等今晚想于春风楼宴请你,不知太朴兄可否赏光?”
黎淳瞧见他们一个个那喜出望外的表情,他心生奇怪,今天应该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吧?为何突然就要宴请他了?
念此,黎淳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向自己面前的几位开口问道。
“各位贤兄为何突然想要宴请小弟?莫非是各位有什么喜事不成?”
翰林修撰康乐勇一听黎淳的反问,他脸上的笑容就更加的灿烂了,神色激动的搓了搓双手答道。
“哈哈哈,太朴真是说笑了,我们几个怎么可能有什么喜事呢?”
“就是,要说有喜事也是太朴有喜事了。”
赵阳平瞧见黎淳那暂不知何意的表情,他也不禁朝着黎淳拱手乐道。
“是极,此番是我等恭贺贤弟!”
站在远处的那些书吏瞧见眼前那熟悉的一幕,他们在这一瞬间仿佛又回到了当年。
当初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