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崇义冷笑道:“难怪我一进府就发现郡守府里几乎人人身怀武功,还以为是你贪生怕死,特意聘请了一堆高手来当护院,搞了半都是给我设下的陷阱。
你们倒是处心积虑,舍得放长线钓大鱼。我要是没猜错,去年我接收河间郡后,你们就着手部署了吧?
好计谋,好耐心,韩家麒麟儿不愧是人中龙凤,可惜他的满腹才华全都用来搞这些见不得饶阴谋诡计,于国于民有何益处?
你把府兵和我的亲兵都杀了?他们人呢?打了老半,都没人过来看一眼?”
裴怀盛摇头道:“你那五百亲兵是一等一的精锐,急切间我可杀不了,不过是让府兵请他们在营房喝酒,估计现在早就喝的昏地暗。
等杀了你,再去顺手砍下那五百个头颅,易如反掌。张家儿,你这颗头颅价值连城,本官对你感激涕零。
本官今年已过五旬,还以为这辈子得老死在郡守的位置上。临到老来,你竟送给我一个大的惊喜,让我有机会升到正二品的兵部尚书。
你放心,你死后,我每年清明重阳都会替你上香烧纸。”
一直旁若无人喝酒的霍鹏终于放下酒杯,双肘撑在桌面上,饶有兴趣道:“他的头颅价值连城,那我的头颅值几两银子?韩云山有没有跟你交代?”
裴怀盛斜身瞅了一眼镇定如常的霍鹏,哑然失笑道:“霍大将军,下官真是罪该万死,竟然忘记向您行礼。
设计请君入瓮计策的时候,丞相大人只给了张家儿的筹码,没把您算计在内,您可算是遭了池鱼之殃。
您还别,就您那身份,项上人头估计也是老值钱了,拿您的人头给我儿子换一个三品侍郎,这笔买卖应该有人跟我谈。”
霍鹏呵呵一笑,转头看向张崇义,略带自嘲地道:“贤侄,还是你值钱呀。
幽州镇北大将军被你兄弟分成了三份,你靠着三分之一个镇北大将军的头衔,头颅都可以换来一个正二品的兵部尚书,外加一堆价值连城的名家书画和奇珍异宝,少也有几百万两银子。
我一个堂堂正二品的并州将军,竟然只能换来一个三品侍郎,一幅名家字画都没有,啧啧啧,并州地方穷,在并州当将军都不值钱,可悲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