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子,你把宛丘带去幽州吧。这丫头宁愿自尽都不肯入宫,大地大,这大旗的下恐怕没有她的立锥之地了。
我给她找的几个地方,先后被朝廷鹰犬搜出来了,她又不敢回潭州,我这个做二姨的实在是有心无力,现在只有你们幽州才能庇护她。”
张崇义皱了皱眉,苦笑道:“戚大娘,我们幽州也要看大旗朝廷的脸色,不敢明着跟朝廷作对的。
我这样光化日把她带回去,她这张脸藏都没地方藏,迟早会被人察觉,到时候镇北侯府恐怕都要担着很大的干系。”
施师突然噗嗤一笑,张崇义斜斜瞅着她:“你笑什么?我哪里错了?”
施师抚着鬓角飒然道:“我笑你这堂堂镇北侯府四公子,一点儿也不像个爽快的少年郎,倒像个忧虑过甚的老头,整担心这担心那。
人家的侯府公子,见到美女那是快马加鞭的抢回家,先吃饱了再。这世上的美女呀,谁先吃到嘴里就是谁的。
你倒好,下四大美女之一的青衫宛丘送上门来,你还不敢要。
皇帝陛下要是知道这里的情况,估计会活活气死去。有人在望眼欲穿,有人啦,拒之千里。人比人,气死人呀。”
张崇义听的直翻白眼,猜测施师是含沙射影意有所指,嘲笑自己碰都没有碰过她。
他倒不是不想把她办了,这几一直在匆匆赶路,不时还要打架杀人,旁边带着秦无衣这拖油瓶,实在是没有机会呀。
戚大娘都被她逗乐了,笑呵呵道:“施师姑娘言之有理,你这张家公子一点儿也不像个侯门公子。
宛丘虽然是皇帝相中的女人,毕竟只是尚未进宫的秀女,又不是被皇帝临幸过的妃子,更没有封号。
其他官员都是吃大旗皇帝的公家饭,因为怕皇帝,才不敢接纳她。
你们张家高皇帝远,吃的是自家的饭,没吃过朝廷一粒粮食。只要你们不打着旗号公然造反,这点破事还能让朝廷发兵攻打幽州吗?
你但凡有点魄力,直接把她带回去,一年半载生出个胖子,难不成那老不羞的色鬼皇帝,还能去幽州抢一个生了娃的妇人?”
郦宛丘听得满脸羞红,头埋在戚大娘怀里娇嗔道:“二姨,你胡什么呢?”
戚大娘摸着她的头发,取笑道:“哟,现在知道害羞了?刚才是谁的;‘我已是有夫之妇’‘我们有了夫妻之实’。呵,不是有了夫妻之实吗?怕什么羞呢?”
郦宛丘连脖子根都羞红了,躲在戚大娘怀里撒娇道:“你不要打趣我了,刚才那些话,是想气走那些人而已。”
话匣子一打开,这爱好卖弄风骚的戚大娘越越离谱:
“既然话都到这份上了,择日不如撞日,就由我这个当二姨的主婚,你们今晚拜地、入洞房,等到生米煮成熟饭。
就算明再被皇宫里的高手找到,他们难道敢把一个真正的有妇之夫送到皇帝被窝吗?”
郦宛丘先前只是害羞,等到这些为老不尊的话钻进耳朵里,愤然摔门就走。
这时候别是她,就连施师都听不下去了,本来与施师无关的话题,施师比郦宛丘的脸色还红,故意扭头看向窗外。戚大娘脸上荡漾着轻浮的笑意,起身追去。
张崇义都被她弄得哭笑不得,见她们终于离开房间,连忙过去锁上门,长长吁出一口气,这老女人,怕是疯了吧,就这么急着把她的外甥女绑在我的裤腰带上?
唯恐她们再回来折腾,他迅速熄灭烛光,催促施师和秦无衣赶紧睡觉,自己坐在春凳上打坐运功。
二女盖好被子,黑暗中,秦无衣稚气的声音悠悠响起:“崇义哥哥,拜地入洞房是什么意思?好玩不?要不我们也来玩玩?”
张崇义装作没听到,施师却不怀好意地偷笑,笑完心中黯然,想着入洞房怎么也要讲究个先来后到吧?
你郦宛丘就算是四大美女,就算以后是正妻主母,也不能这么欺负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