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曾经熟悉的暮沙巨城轮廓被一层陌生的喧嚣所笼罩。
他交出了所有的权力。
宽大办公桌上还散落着几张未来得及转移的物资清单、
此时,它们都已成了宗慎的战利品索引。
指尖传来一阵细微的刺痛。
懊悔,像一根浸满了苦胆汁的冰锥,正凿刺着他的五脏六腑。
想起派往金不落的那支精锐,他就闷得几乎要喘不过气。
为了那该死的“贵胄之约”。
为了在王国内部显得更大方。
他把能够真正用来拱卫家园的骨干力量都派到遥远的金不落,去守卫一座愚蠢透顶皇城。
结果呢?
自己成了被掏空的泥塑巨人。
金不落那边亲王遇刺的讣告更是像一记响亮的耳光。
愚蠢!
他当时怎么就没看清。
真正的巨鳄早已悄然潜游到了自家门前!
更愚蠢的是他居然没能提前察觉雷克顿的警告。
他当时只觉得这是古旧强者惯有的晦涩忧虑。
甚至猜测雷克顿是在老生常谈的发出属于长辈的训诫。
现在想来,那分明是最清醒的预言和最冷酷的讽刺。
若是当初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