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接过火把,他说道:“我一个人进去就行。”
卫兵闻言,便停下了跟随的脚步。
牢房的门关了上来,手中的火把忽闪着,将里面照亮。
被抬回来的塞拉斯此刻正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身上的污渍都未清理,见到路奇进来,也只是抬起有些无力的眼眸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看起来,你好像要撑不住了啊。”
路奇走到牢笼前,让火把的光线将里面彻底的照亮。
塞拉斯没有回应,长期的高强度长跑以及负重搬运,让他的身体已经临近崩溃的边缘。
最近的这些天,每一天他都是咬着牙撑下来的。
身上多处的酸痛,时刻提醒着塞拉斯此刻遭遇的一切。
但是,今天忽然下起的一场雨,的确让他由心底的,感受到了一股无力。
这股无力,并不是因为这场雨,而是这场雨让它终于爆发了。
塞拉斯不知道自己还要面对这样的日子多久。
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真正重见天日的那一天。
看着不说话的塞拉斯,路奇并未在意,说道:“你能撑这么久,的确让我有些意外,不得不说,你的毅力未必比德邦的士兵差。”
得到这家伙的夸赞,并没有让塞拉斯有多高兴,只是扫了一眼,便再度移开。
“这次来,是有件事挺想与你分享的。”
路奇也不喜欢一个人讲话,便提起了此次的正题:“今天早上,我的父王召开了一场关于赦免法师的会议。”
听到这句话,塞拉斯整个人都顿了一下,他看向站在牢笼前的路奇,反应过来后冷笑出声道:“愚弄一个阶下之囚会让你心情很愉快吗?”
他根本不相信这是真的。
“我还以为你声带掉外面了。”路奇见他开口,笑了笑:“我的快乐来源有很多种,但还不至于在这件事上骗你。”
他的语气的确不像是在说谎,但塞拉斯还是不信,只是冷笑一声。
如果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真有赦免法师的心思,他与他的同胞们,也不至于在这种地方度过无数个日日夜夜了。
不管塞拉斯信不信,路奇依旧自顾自的说了下去:“会议的结果,是一半以上的大臣反对。”
塞拉斯冷声道:“这话倒像是真的。”
很久之前,他便看明白了。
在那些位高权重的人眼中,法师甚至连路边的牲畜都不如。
他们又如何能接受,一群牲畜忽然与他们平起平坐了呢。
在这无数个暗无天日的日夜里,塞拉斯终于想明白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德玛西亚这个国家,如果不经历一场血的教训,是永远不会迎来新的变革的。
只有当沉重的一击,砸在他们的身上,他们才会感受到痛楚。
塞拉斯不知道这一击将来会由谁打出,但是,他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你相信棋盘论吗?”
忽然,路奇跳到了其他的话题。
塞拉斯看着他,并未回话。
路奇便自顾自的解释起来:“所谓棋盘论,就是我们也许生活在一个棋盘之上。有的人生来便是棋手,有的人生来只能是棋子。棋子的一生,注定会被棋手操控,直到他们死去。”
“可笑至极。”塞拉斯发出冷笑。
“当一个人的眼界只能认知到有限的事物时,当一件超出他们认知的事发生,无论是谁的第一反应都是不相信。”
路奇慢声的说着,看着塞拉斯:“你的人生不正是一枚棋子吗。出生起因为拥有特殊的能力被搜魔人看重,你以为受到了重用。然而当你表现出一丁点脱离掌控的能力,他们便将你弃之敝屣。”
塞拉斯冷眼看着他:“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我来这只是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