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掌柜做了一揖后便迈步进府。
府中,到处是一片江南格调,绿水环绕着石山,碧波荡漾着莲叶,两只白羽鹤在一旁踮着脚。
朱掌柜此刻可没心情观赏美景,一味埋头快步前行。
至后花园,一短须老者正端着瓷盆喂食地上的红腹锦鸡。
“小的参见平乐王。”朱掌柜远远便行了个跪拜大礼。
“何事?”平乐王继续逗着地上的锦鸡,正眼也没有给他一个。
朱掌柜趴在地上,一五一十地将事情说出。
平乐王手一抖,价值不菲的瓷盆被摔得四分五裂,给那群红腹锦鸡吓得振翅而逃。
“什么!碧空楼被人围了?一群肩上绑着红丝带的重骑兵?”
赤血营!赵询!
老王爷脑子里蹦出来这么个名字,可他怎么会带兵回京,还无故把他的碧空楼围了?
“快,快备车,本王亲去一趟。”
侍女慌忙给他取来紫缎长袍,系上四方束带。
不待侍女为他抚平褶皱便匆匆地上了马车。
车上,平乐王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来到底是怎么得罪他了。
不一会,车夫便停了车“王爷,前面有甲士拦路,过不去。”
平乐王掀起帘子,探出头一看,果然是赤血营重骑。
不远处高坐马上的,便是巨北侯。
巨北侯远远看见他,对他一笑,笑得他心里发寒。
他虽贵为王爷,但手中并无实权,仗着先辈余茵才混了个安乐王爷。
平日里赏花弄鸟,图个自在。
和巨北侯这种实打实杀出来的侯完全无法相比,哪怕王爷地位远高于侯。
他心里知道,巨北侯一直不愿封王,否则以他的功绩,并肩王他也当得。
平乐王也不端着架子,老老实实的从马车上下来,步行至巨北侯马前。
看了眼地上已经干涸的血迹和无首尸体,冲着巨北侯拱手。
“未知巨北侯大驾光临,小王有失远迎,不知我这碧空楼是如何开罪了王爷,还请您指教一二,小王立刻与你赔罪。”
平乐王将自己的架子摆得极低。
这时外面一阵喧闹,一队车马直直地冲了过来。
“谁!是谁杀了我儿子!”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