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玉食,如何?”太后听闻柳牧的话,并没有就此打住,反而更进一步。
“望太后明鉴,郡主无臣仍为龙凤,家妻无臣恐为枯骨,贱内在臣微末之时便不离不弃,若臣飞黄腾达便休妻,此举与禽兽何异?望太后收回成命。”柳牧一拜到地。
“你是铁了心要拒绝哀家的好意了?”太后语气骤冷,大殿上温度都低了几分。
柳牧暗想,未料到太后竟然如此执着,看来真的开罪于她了。
他倒是不惧太后会因此降罪于他,他可不是前世戏剧里状元郎,面对赐婚无计可施,他背后可是站着一整个赤龙军。
太后能与满朝文武周旋多年,不是意气用事之人,哪怕心有不喜,也绝不会动柳牧分毫。
“没想到如此小心翼翼,还是免不了得罪太后,侯爷的不偏不倚也太难了些。”柳牧心中暗暗叫苦。
“好,不愧是月儿赞不绝口的人,智勇双全,品行上端,出来吧月儿,可惜了,没能给你找到一个好夫君。”太后突然神色一变,伸手招了招,让帘子后的赵月出来。
“姑姑,您又在乱点鸳鸯谱了。”赵月娇嗔。
“哀家只是想试试你的品行,看你是否忘恩负义之徒,若你刚刚欣然接受驸马之位,而抛弃糟糠之妻,我必然要书信询儿说你此人心性不端,难堪重用,日后不准将你擢升。”
柳牧暗暗腹诽太后变脸如此之快,当真是天威难测。
“既然你好不容易来到了京都,就多待几日吧,月儿,为他安置一座府邸,就当是哀家给他的赔礼了。”太后缓缓起身,赵月忙伸手搀扶。
“多谢太后赏赐。”柳牧被太后一番连消带打,不敢再推辞。
“哦对了,十日后的年宴,记得带他出席。”
赵月垂首应是,带着柳牧刚出宫门,便噗嗤一笑。
“可是被姑姑吓到了?”
“惭愧。”柳牧拱了拱手。
“她平时就是这样,在宫里不威严重些,早就被人吃得干干净净了。”赵月眼见四周无人,说话也随意了许多。
“不知太后点名要我参加年宴是为何?”柳牧怕隔墙有耳,连忙岔开话题。
“你想听虚话还是实话?”
“自然是实话。”
“实话便是,我也不知,从来没有人能猜到她在想什么,所以你也不用多虑,既来之则安之,我跟你说,年宴上会有一道八巧羹,端的是鲜美无比,就连我也是每年才能吃上这么一次。”
赵月像只喜鹊在旁叽叽喳喳,与一开始相见的神态截然不同。
见柳牧眼神,赵月脸也红了起来“这几日都在宫陪姑姑,没个人说话,所以失态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