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顿,却用幽怨的语气道:“师兄,现在忆香她们已是阴阳宗的弟子,往后的时日,你可得多担待些啊…”
“噗…”堂堂一派大长老,竟如凡俗一般算计起来,直令纪来丰惊掉了下巴。
“哈哈,师妹修身养性多年,却是越发风趣了。好,照应宗门弟子,本为长老之责,老朽自不会推卸。只盼到时,来丰你多帮忙才是啊。”阳尘点点头,却转向年轻男子,请求道。
“前辈放心,来丰乐意之至!”纪来丰一拱手,笑着答应。
“哈哈…”
“哈哈…”
“…”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笑声阵阵,气氛颇为欢乐,萦绕多时的阴霾也淡去不少。
却在此时,一道轻微的、不和谐的哀叹混入其中,瞬间打破了轻松的氛围。
纪来丰扭头望去,月梦寒背对三人,落寞地望着空处,眉宇间浑然没有恍然的快意,却是深深的惆怅。
“梦寒,还想着那些离开的弟子呢?唉,都怪为师,让你去当门主,却又许多事情都瞒着,真是不应该…”月问柳柔声说着,昏黄的眼眸中,满是对爱徒的亏欠之意。
“不,师父没错,您这么做也是为了阴阳一脉。是弟子无能,以为一直以来的坚持,乃是扞卫姹月的尊严、弟子的安危,可到头来…呵呵…”月梦寒自嘲地笑了笑,接着道:“可到头来,不过是让这些弟子留下一同等死,真是可笑至极…”
“梦寒,别什么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要说无能,也该是为师无能,这么多年,瞧着门派落寞,却没有一点办法,唉…”月问柳劝着劝着,眼中也流露出悲戚之色。
瞧着二人如此模样,纪来丰心中也十分难受,却在此时,突然灵机一动:“诶,门主、问柳长老,既然话已说开,那还来得及啊,让冰影师姐她们也加入阴阳宗不就行了?”
月梦寒闻言,却立即横来一眼:“这怎么行?突然改变想法,弟子如何接受?再有,这次选择过后,他们必定被认为是心怀芥蒂者,如何还能被阴阳宗诚心接纳?就算面上不说,朝令夕改,见死偷生,暗下也会瞧不起的。如此一来,反而容易生乱。”
女修嘴中呵斥着,语气却较为温柔,全无往日的斗气之意。
“这么麻烦呐…”纪来丰薅着头发,第二次发出类似的感叹。
“呵,以为都和你一样?给个甜枣,便什么仇怨都放下了,没心没肺的…”月梦寒鄙夷道。
“噗…你还好意思说?”纪来丰气笑了,一时忘了“门主”或“您”的尊称,狠狠瞪过去一眼。
他不记这女人的仇,对方倒得寸进尺了,真真岂有此理…
“哦?梦寒,来丰,你们之间有何‘深仇大恨’啊?”阳尘颇为感兴趣,笑问道。
“咳咳,没什么,没什么,一点小事而已。”月梦寒一下噎住,连忙摆起手,脸色却是淡红。
“小事?来丰差点命都没了,这还是小事?”纪来丰激动地道。
当着二位长老的面,便将母亲“背叛”门派,月梦寒心中嫉恨,将怨恨撒在他身上、并实施报复的事情说出来。
当然,省去了劫采一段的内情,只说被严刑拷打一番。没办法,谁让月梦寒一直盯着他,目光凶狠到像要杀人,直至说完方才收起。
“梦寒,这是真的吗?”月问柳惊讶地问,却是对此事完全不知情。
“额…”月梦寒不知该如何辩解,瞥见一旁年轻男子神色得意,便暗暗咬牙切齿起来。
月问柳颇为了解爱徒性情,不解释便为事实,顿时无奈地摇起了头。
却在这时,一旁的阳尘,突然发出感慨:“唉,说到凝风,那确实是一个罕见的天才,只可惜英年早逝,也是我阴阳一脉的重大损失啊…”
再次闻听母亲死讯,纪来丰不再伤心过度,反而倍感骄傲,连阳尘这般的大人物皆有赞誉,可见成就非常的了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