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却听出了端倪:“据我所知,虞家二房确实有两个嫡子,算算年龄也不过十岁附近,怎能提出龄姐儿的婚事做抵?”
这话让谭大夫人眉心一跳。
碍着虞知宁的面,谭大夫人不好承认此事,一脸难色。
好在谭老夫人也没继续追问,对着虞知宁说:“你舅舅也念叨你好几次了,这会儿应该在书房,你去瞧瞧吧。”
将虞知宁支开了,谭老夫人才对着谭大夫人问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瞒不住,谭大夫人只好硬着头皮说了一遍。
“咳咳!”谭老夫人捂着心口剧烈咳嗽起来,目光怒瞪着谭大夫人:“你,你糊涂!”
挨了骂,谭大夫人缩了缩脖子愣是一声不吭。
被虞家给拒绝了,她自己也是一肚子怒火呢,更是焦急这事儿万一传扬出去,会影响谭时龄的名声。
谭时龄自己也慌了神,委委屈屈地哭:“都怪虞知宁没本事,守不住这门婚事,当初祖父就不该偏向阿宁,明明孙女比阿宁还大一岁呢。”
说白了,就是偏心!
这话听得谭老夫人又是一阵咳嗽。
谭大夫人点点头:“若当年许下婚事的是龄姐儿,早就成婚了,我只是气不过才提了一嘴。”
“丢人现眼!”谭老夫人气得不轻:“还敢拿着你妹妹的嫁妆做筏子,威胁虞家二房,难不成天底下的男人都死绝不成了,非要嫁靖王世子?”
谭时龄捂着脸哭,就是不甘心。
谭老夫人听着就闹心,抄起手旁的空药碗挥落,一声巨响,谭时龄吓得缩脖噤声,眼眶里还含着泪珠儿,霎时委屈模样。
“阿宁小小年纪没了母亲在身边,已是艰难,你可倒好,平白无故地将脸面送到了虞家人脚底下踩踏!”谭老夫人气得直捶心口,情绪久久不能平复。
二人见谭老夫人如此,吓得不轻,赶紧赔罪。
“母亲消气,是儿媳一时糊涂。”谭大夫人咬咬牙,有些不甘心也只能忍着了:“我尽快给龄姐儿挑婚事。”
只能趁着事情没有闹大,将婚事定下来。
谭时龄不情不愿:“这事儿知晓的人应是不多,只要咱们不承认,虞家二房又能如何?咱们谭家百年世家,还能怕她不成?”
气归气,谭老夫人稳住心神:“我听说今儿虞家二老爷被罚了,可是真的?”
谭大夫人点了点头:“今日早朝御史弹劾虞正清,被皇上给罚了三十棍。”
谭老夫人对着谭时龄道:“一会让你父亲送阿宁回府,嫁妆铺子的事情也需要谭家人对外解释,还虞家个公道,宋氏小心眼,但虞二爷是个懂利弊的,没必要揪着这事儿得罪了谭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