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城，厂区。
刚刚清理出来的厂区广场搭建起一处简易的主席台。
主席台上悬挂着一条横额，上书“变废为宝，争当有用新人”几个大字。
台上，端坐着阿美狄亚、弓酾以及族华衮、华鄯，紧那罗靳东临、迦楼罗闾迦叶等八部家主和老供奉。
台下人头涌涌，数千名懈怠者翘首以盼，感觉就像等着台上人一声令下，冲进厂区把东西拆了搬回家去实现废物利用。
“这......能行吗？”
弓酾看着台下芸芸皓首不禁叹息。
偌大的厂区，四五千人中除三分之一不到的妇孺，其他都是连腰杆都挺不直的老家伙。
“是啊。”闾迦叶附和道：“都是坐吃等死的懈怠者......不过统筹起来还是好的，至少那些妇孺还有些用处，老的全杀了堆肥，怕是也种不出一季粮食。”
“不会话就给老夫闭嘴！”
华鄯语气冰冷，一脸不屑顿了顿拿在右手的拐棍。
闾迦叶报以一声冷笑，可还没等他开口，阿美狄亚已经站起身来。
“各位，阿美狄亚奉大梵令旨选拔人才，识字的站在我的左手边，不识字的站在右边，现在开始。”
“轰——！！”
一轮推攘过后，原本站在右手边的都挤到左边去。站在原地的只有孤零零几十名带着四五岁孩童的妇女。
阿美狄亚张大嘴巴，“都......都识字？”
左边带着孩子的妇女哭丧着脸抢先答道：“大祭司啊，我们也都识字呀。就是孩子还，字还没学全，人多了也怕走丢......”
“哦......”阿美狄亚沉吟半晌，从桌面上拿起一本册子招手道：“你叫什么名字，识字的话上来把这本册子念给大家听。”
“我叫李淑婉......”妇女闻言大喜，扯着孩快步走到近前，双手接过册子。
可还没等她开念，台下站在左边的却鼓噪起来，“凭什么是她先来，认字有什么了不起的......”
“就是！厂区是做什么的、机器怎么用她懂吗？”
“你们都别吵了，李淑婉一家都是搞质检的，男人死后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
“这年头谁家容易？你看华总工，老伴、儿子都没了。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怕是比她还要惨吧......”
“比惨是吧？你们谁有我惨？老子阖家富贵，前一阵子还瘸了条中腿......”
“都别吵了！”华鄯“啪”的一声将拐棍甩在主席台上，看着瞬间止痒的人群发出一声冷哼。
半晌过后，见会场依旧鸦雀无声，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转向阿美狄亚道：“大祭司，能容老朽上几句？”
阿美狄亚嘴角抽抽，“老供奉请。”
华鄯捋了捋胡子，慢条斯理站起身来。
“这里谁的级别最高？总工程师的站在最前面，其他的工程师、高级技工、技工什么的依次往后排。事先声明，敢弄虚作假的，一经查实，立刻打断狗腿，扔出龙城！”
话音刚落，台下人群开始默默移动。站到主席台前的，是三名年纪在六十来岁的老苍头。
华鄯点头微笑，“都叫什么名字？”
“机械总工，华楚雄。”
“电气总工，谭健才。”
“智能总工，李威水......”
“嗯......”华鄯摸着胡子道：“你们以前的老伙计都在吗？愿意帮着大梵把咱们龙城的厂区盘活起来吗？”
“自然愿意。”年纪较长的华楚雄抬头道：“老伙计们虽然少了大半，但摆弄机械都是我们这群懈怠者的强项。大梵给大家新的居所还能吃饱饭，什么也得拼了老命帮着大梵把事情办妥。”
“嗯！华家的子孙还是有觉悟的。”华鄯频频点头表示赞赏，回顾阿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