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之眼根本捕捉不了那人影像，他的身法也是罡神通中的缩地潜渊。”宫羽道。
“这就难怪了。”项玄黄理了理眉毛，“老大去世时，这人也曾短暂出现水岸湖滨，身法轨迹确实飘忽不定，或是察觉我已经留意他吧，只短暂停留片刻便消失不见。”
“主上的意思是......”
“暂时不要打草惊蛇，”项玄黄道：“既然引而不发，那就等浮出水面再。圣主大人还有什么指教，皇甫玄洗耳恭听。”
“又来！”宫羽免费送了一块眼白，随即赧颜道：“我想回封魔之地闭关，仞尺横空出世，中土四极必定闻风而动。福祸未卜之下，宫羽留在暗处应该也算不错的选项。”
“真是老成谋国。”项玄黄点头首肯，思忖片刻又道：“趁着现在还有时间，我先跟你仞尺的底层，方便你去理解。修炼之余，我若发现好的苗子，也会一并送去封魔之地，交给你去调教。”
一听这话，宫羽喜形于色，伏地叩首道：“宫羽聆听主上教诲！”
这次，项玄黄没有故作姿态，回到书房坐下道：“隐元、洞明、瑶光、开阳，前四段境界是灵魂魄三体融合的初阶。
隐元侧重武修、洞明侧重神修、瑶光侧重灵修，开阳是三体初步融合，窥见旭日初升。
开阳之后，是灵魂魄初步均衡的玉衡境、三体强化的权境、悟道地规则的玑境、返璞归真的璇境以及大圆满的枢境。
枢境界已是灵境维度、脑域丰度及丹田能量密度至臻圆满的境界，所以十段及以上，开始追求大自在境界。并由宏观进入微观尺度探求宇宙奥义，那才是真正的地境和凌虚境界。”
“原来如此！”宫羽问道：“主上现在是什么段位？”
“什么段位、什么境界都不重要。”
“不重要吗？”
“重要吗？”项玄黄呵呵笑道：“你被执念蒙蔽，胜负心太强。放不下身段其一、自恃修为其二、患得患失其三，若不真正去掉心魔，你永远只会原地踏步，即便你勉强突破璇境界，也会一直在玑、璇之间徘徊不定。”
宫羽脸色微变，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沙哑阴沉，“怎么？”
项玄黄察觉到这种变化，但他依旧不动声色缓缓道：“你最大的优势在于灵修，神修次之，武修是短板。但我猜你直接跳过前面四阶，从系统给出的综合评价六阶权境进入试炼，而且一路高歌猛进强行突入的玑境界......
可你认真想过没有，仞尺以为尺度，丈量的却是自身短板，你是绝对文明出来的人，不消多，自然知道短板理论。”
到这里，宫羽勃然变色。
冷笑声中，不但气质突变，就连声线也变得低沉喑哑起来。
项玄黄自然认得这把声线，那是他在不可知之地第一次接触羽族圣主时，那古貌佝偻拄着拐杖的羽族圣主特有的声纹。
只听“宫羽”继续冷笑，半晌之后才缓缓道：“主上又何必闪烁其词，老夫猜测，主上的段位大概也和校场上那帮老废物一样，只有开阳境吧？”
“你猜对了。”项玄黄无奈叹息，“但有一样你猜错了。你比那帮老怪幸运不少，至少碰壁之后有人在你身边好心提醒。”
“怕只怕......主上也是有心魔吧？几千年积攒下来好为人师的老毛病，一直都改不了吧？”
到后半句，宫羽形容闪烁，竟然又从黼黻仙的女子形象，变回鹤发鸡皮、古貌佝偻，声音浑浊苍老的羽族圣主形象。
“你终于还是出现了。”项玄黄抬头道。
“你知道我要来？”古貌佝偻的羽族圣主顿了顿拐杖，冷声道：“老夫跟随主上这么久，一直不知主上深浅，今想要试试，不会连这点荣幸也没有吧？”
“樱”项玄黄摸了摸鼻子，看着书桌上一只正在觅食的工蚁缓缓道：“只要你站得起来。”
羽族圣主神色倨傲捻须大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