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望了一眼天,那股无名怒气不减反增,无比烦躁地一手拔掉了脸上的面具,用力一握,碎如尘,飞扬消散。
远远盯着这一幕的两人,互相对了个眼神,这冰块今天怎么这般火大?稀了,奇了,两人互相挑眉示意,很聪明不去招惹那位煞神。
可惜,老天不怜,嗯……这修罗没有放过他们,一掌挥过去,两人苦逼地堪堪躲过。
刘一美艳如白玉的脸,这时候是惊慌得有点扭曲,他愤愤跺脚,他生气了,但不得不忍气吞声嚷嚷着:“你....你....又抽什么疯!自己人,懂吗?...我是自己人....你...你...谋杀自己人干嘛...”
刘一气得声音都变得尖锐,但是声量逐渐减少,怕再惹一掌,活脱脱一妇人怨态。
“本-阁主-欢-喜。”
修罗的口气亦是硬绷绷,冷冰冰的声音蹦出,含着无边怒气。
此情此景,让旁立的男子更加诧异,这是啥情况?平常山崩地裂也没见这冰山有啥怒气啊。
今天这屁眼大的事啊,问不出来,杀了便是,多的是人可以抓来拷问,值得无情无欲的他生这么大的气吗?
有点好奇怎么办。
地牢里关着的是谁呢?能让一向清淡如风的阎王爷发怒?好奇心可真不是一件好事,这好奇心后来让他付出了代价。他求近舍远问刘一:
“抓回来的是何人?”
“杀手!”
刘一刚才问过无面,无面是如此回他的,继而又啰嗦加一句:“是伪装成一个奴婢,跟着老大新妇慬娘子混进来的细作。”
许彦白斜眼一怒,“喋聒不堪,甚比长舌妇,是要被勾舌头的。哼!”长袍一挥,只留残影。
这骂人不带脏,却见血封喉,气得刘一红唇似蛋.....咿咿呀呀吐不出语言来......。
旁边男子忍笑不止……。
被通知过来的艳姬,对着这两位堂主大人,抱手行礼:“刘一堂主,九殿堂主。”礼行完后,也不等回话,婀娜多姿地扭腰莲花步,风姿绰约像高傲的孔雀,走进了地牢。
刘一美目转一转,隐隐察觉不对,这喊艳姬来,冰山是几个意思呐?
那万一……..手指细细摩擦着双鱼戏珠,心生一念,不好,让艳姬来审,弄不好会出人命。
他听无面说,冰山让鬼风跟着那个“阿元”。
当收到消息,那个“阿元”带上那晚在烧光的钱庄外遇到的杀手假皮出现后,许彦白可是亲自跟踪过去了。
还亲自审问…
这很反常。
无面还说冰山怀疑这个“杀手”才是那个与他拜堂的曾怀慬,那个在他屋里的可能是假的“慬娘子”,现在也派人去抓过来。
这一大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啊,此刻看着冰山的脑子不清,能让他发这么大火的人,能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吗?
不行不行,他得去善后,要不最后真出事了,不就有人要后悔了不是?刘一满怀心事,默默走了。
九殿堂主一回头,呀?没人了…。
昏暗的地牢里,腐败的土墙上挂着多支火把,桐油劈劈啪啪烧的直响,一股霉味与血腥混合在一起的臭味,实在是难闻。
密封的环境让火把一熏,血腥味益发浓重发臭,直冲鼻。
一张艳妆厚粉的脸,明晃晃写着不悦,刚画好的妆容,刚换好的衣裙,沾上了臭味,等下去见绿郎,又会被嫌弃了....。
绿裳飘飘,婀娜之态至,守卫行礼。
艳姬盯着吊着双手,昏厥过去的人形物体,眼神一横。
把不满都归于眼前昏迷的人。
艳姬除了她的绿郎,任何脸在她眼里都是毫无分别的一团模糊不清,皆因她天生脸盲,看谁都傻傻分不清,所以小时候走失了就再也找不到父母,也形容不出来父母的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