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是谁把自己带来破局的。
是天道?还是说道祖鸿钧?
又或者是另有其人。
晃了晃脑袋,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都甩开。
再次把目光看向了无天。
“晚辈想问大僧,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无天依旧笑容不减看着他。
“你这还真问倒我了。”
“你算是修道之人,而我却是佛家子弟,并没有资格过问。”
“但是贫僧却能给你一个忠告。”
“修道之人凡事都讲究个诸事随心,道法自然。”
“并不需要问他人要如何去做。”
梁羽看着无天,这很明显是对方直接告诉你,不要在我这里问答案。
反手就跟你说,你们这些修道之人并没有顾忌,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按照你心里所想的放手去做就行了。
要不是梁羽觉得自己打不过对方,高低得拿帝皇战戟架在无天的脖子上,问他到底感不感动!
深呼吸,梁羽长长吐了一口气出来,既然对方说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那么不知道他要拆了这座寺庙,对方又该如何。
“今日受大僧解惑之恩。”
“见大僧被囚禁于寺庙之中,实在不忍,故决定拆除寺庙,让大僧重见天日。”
看见无天的眼皮跳了跳,又继续补充道。
“大僧刚刚告诫,晚辈不敢忘,诸事随心,道法自然。”
梁羽原本还以为对方会有点生气,然而无天的反应出乎了他的意料。
随后便是听见无天开怀大笑之声。
“哈哈哈哈!”
“有趣!
有趣!”
“你果然十分地有趣!
!
!”
“想要拆了这座寺庙?没问题!”
“我给你这个机会,能不能抓住这个就看你自己的表现了。”
无天刚开口,梁羽就察觉到不对劲。
随着祂把话说完,梁羽便知道等下要生的事情了。
这些神仙都一个样,看看刚刚的地藏王就知道了,二话没说直接将他给送了过来。
这熟悉的感觉,很难不让梁羽往这个方向去想。
事实也正和梁羽所想一样。
他再一次被送走了,从困着无天的那间密室送了出去。
眨眼间,梁羽出现在一座破旧且巨大的斗兽场之上。
整座斗兽场充满残破的拱廊像巨兽空洞的肋骨。
荒草从裂缝中钻出来,在百年未扫的看台上织成绿色的网,风穿过锈蚀的铁门时出呜咽。
中央沙地早被雨水冲刷得沟壑纵横,暗红的斑驳处或许是角斗士最后的血痕。
而那些雕刻着巨人手握斧头的石壁,如今只剩无头的躯干仍举着断裂的桂冠。
曾有十万观众在此呐喊,青铜号角撕裂天穹。
而今唯有野蓟在皇帝包厢的石座上开花,将紫色的花瓣撒在褪色的马赛克拼画上。
月光从破损的穹顶漏下来,照亮某处台阶上半埋的锈蚀头盔,护面甲的狰狞纹路里,还卡着半片千年未化的橄榄叶。
夜雾渐浓,整座斗兽场如同沉眠的巨人,胸腔里回荡着远古的嘶吼与悲鸣。
当梁羽四处寻找着无天口中那人,这时才惊讶的现,这座斗兽场场根本就不是人族所使用的。
根据观众席上的座位来看,对方最少也是个十五六米的巨人。
若是按照这个信息来推测,这个斗兽场的主人恐怕是上古巫族。
就在这个时候梁羽听见了沉重铁链拖拽摩擦地面的声音。
并且还不止一处,四个大门的后面都陆续传来。
梁羽握紧了帝皇战戟,来到天空之上警惕地注视着四个大门。
随着铁链声越来越近,东门这边有一巨大的身影拖着一身锁链缓缓走出。
祂身形如山,每一步都让地面震颤,身上散着令人胆寒的魔气与煞气。
放对方从东门走出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