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的颈窝里,含含糊糊地嘟囔着:“别吵……你好凉快,让我抱一会儿……”
炙热的体温,散乱的呼吸。
到了此刻,徐宥白才终于发现,温婳的情况好像有点异常。
这根本不是普通的发烧。
两人如此亲密地纠缠在一起,对他这样一个正常的成年男人来说,无疑是一种极致的考验和煎熬。
徐宥白猛地一个翻身,将两人的位置对调,他居高临下地掌控住她。
捏住温婳小巧的下巴,想迫使她睁开眼睛,让她清醒一点。
但温婳却只是难受地抗拒着,紧闭着双眼不肯睁开,并将头顺势埋进了他的胸膛里,贪恋着那份凉意,声音破碎而模糊:“别闹我了……我中了点药,但是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徐宥白眸色沉得像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
他以为温婳在意识混乱中,又把他当成了那个男人。
怒意的冷流在他胸口冲撞。
徐宥白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微微收紧,“温婳,你是不是又把我当成秦观澜了?”
然而,在他怀中迷迷糊糊的温婳,却几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她的脸颊在他胸膛上蹭了蹭,“……我知道,你不是。”
然后,她就不再说话了。
就这么抱着过了好一会儿,温婳身体里的药效似乎达到了顶峰,她开始不受控制地在他怀中乱动,寻找着更凉快的慰藉。
可残存的理智却在尖叫着阻止她。
她猛地咬住自己的下唇,用疼痛来换取片刻的清明,然后一把将徐宥白推开。
“这……不好。”她哑声说着,随即像逃离什么洪水猛兽一般,滚了半圈,缩到了大床的另一头,背对着他,整个人蜷成一团,肩膀因为极力的隐忍而微微颤抖着。
她似乎是想靠自己,独自对抗这难堪的药效。
徐宥白被她推得一愣,手心上属于她的惊人热度正在一丝丝消散。
他看着空荡荡的怀抱,和那个在床的另一端孤独挣扎的背影,眼神骤然一沉。
下一秒,徐宥白长臂一伸,不容置喙地将那个颤抖的身影一把拽了回来,重新禁锢在自己怀中。
尽管他知道,这一夜对他来说,注定会很难熬。
但是,没关系。
在过去,他知道了她结婚后的那些日日夜夜,那种无能为力的煎熬,比现在更甚千万倍。
第二天,温婳在一片明亮的光线中醒来。
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天花板和简约的灰色窗帘。
大脑有片刻的空白,随即,她想了起来。
昨晚被下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