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观澜却忽地想到温婳的模样。
他从前总是有意无意忽略她,可这段时间,他却发现,比起叶舒为人母的温柔大方,温婳其实骨子里更加倔强。
唯独面对他时,乖巧许多。
在叶舒的事上,他还是让她受了不少委屈。
秦观澜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等安宁适应了,他想找个机会,让安宁和叶舒搬出去。
……
温婳对秦观澜的想法一无所知,她的心里只有剩下的一个月离婚冷静期。
一个月的时间,她只想让秦观澜念及旧情,和她领证离婚。
至于外面的天地,海阔天空。
去往哪里,都比困在这段婚姻里强。
隔天,温婳是自己回的老宅。
昨天,宋安宁借口不舒服,折腾了一整晚,拉着秦观澜给她讲故事。
秦观澜的睡眠并不好,因此第二天醒得也就晚了。
温婳懒得蹭车,干脆自己叫了车回老宅。
秦老夫人的身体不好。
她陪秦老夫人说了好一阵,又哄她睡下,才准备下楼。
楼下,宋安宁正举起一张画纸,对着秦母撒娇:“奶奶,快看我画的画。这是妈妈,这是秦叔叔,这是您。”
“安宁画的全家福真不错。”
秦母久违地露出笑容,连声夸赞。
全家福。
温婳觉得好笑。
秦母一向不喜欢她,倒是轻而易举的接受秦观澜喜当爹。
然而,她下了楼,这才注意到桌子上散落的设计图。
都是之前她的作品。
就连宋安宁的那幅全家图用的“画纸”也不例外。
嫁给秦观澜后,她不得已做相夫教子的贤妻,设计这一块除了来了兴致后随手而作,也没再继续坚持了。
但到底,这些设计图都是她的心血。
其中一张,还是她为她和秦观澜定制的婚服。
温婳变了脸,语调微冷:“谁允许你们随意动我的东西了?”
叶舒有些惊讶:“刚才安宁想画画,观澜让我去找画纸,我以为这些是废纸,所以就拿下来了……”
秦母看不惯温婳,不悦道:“就几张草稿图,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这么多年,你和观澜连个消息都没。舒舒把安宁教得多好,又聪明又可爱,用你几张草图怎么了。”
“左右你也用不上。温婳,别太较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