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越来越厚。
不多时,整个人成了一座散发阴寒的冰雕。
火精徒劳地用火焰消融着冰晶,绕着一动不动的主人,焦急环绕盘旋。
镇天碑黑暗空间内,有两座由天地之力形成的透明大山,不时有神秘符文浮现,将化作一团黑气的古独牢牢镇压其中,无处不在的彩光缓缓消弭着黑气的能量。
古独的沉闷咆哮充斥百丈大小空间,透着无边恨意和凶戾。
“小子,这么长时间没有动静,你恐怕是陨落在老夫的‘本源针’下,桀桀,与老夫斗,你还是嫩了点,老夫且能不留后手?这座见鬼的铜碑,困得了老夫一时,可困不住老夫一世。”
“等老夫脱困,你那具冰封的躯壳,还不是归老夫所有?”
“无非是多花千年,将破损躯壳一点一点修复完善,时间对老夫而言于浮云,没太多意义,等到老夫出世,上界七域还不任由老夫来去!”
古独郁闷又得意,疯狂发泄一阵。
有些担心那一记本源攻击,将那小子打成一地碎块,坏了他的将来。
患得患失,猛烈挣扎不停。
巨大的铜碑,冰冷矗立在寂静的福地边缘。
……
斗转星移,春秋交替,又二十年过去。
流云大陆,翘角山区域的望山大平原,垒河古镇。
扮做一名瞎眼老汉的聂小萌,佝腰驼背,浑身上下衣衫褴褛,坐在古镇码头石阶上,身边放着一个缺口旧瓷碗,里面有零星三五个铜板。
西边残日落水,瞎眼老汉拉着胡琴陶醉其中,白发随着动作飘零。
秋风萧瑟,琴声伴着涛涛河水,丝丝缕缕欲断又连,如轻云无定飘浮,述说着岁月如歌苍凉。
许久之后一曲拉完,围观闲人行色匆匆散去。
天色将暮,灯火渐起。
瞎眼老汉侧耳倾听着人声和脚步声,保持着拉琴动作,最终没有得到一个铜板打赏。
久经风雨侵蚀布满皱纹的老脸上,没有丝毫失落哀愁,经历得多了,看透世情淡薄,人间冷暖自知,行走江湖,还不就是饿一顿饱一餐过来的,至于何时是尽头,天知道。
有一个裤脚吊起到膝盖的小叫花子,面目肮脏,鼻孔还缩着两条青龙,觑见四下里无人注意空挡,矮下身飞快蹿到老瞎子身前,将破瓷碗里仅有的几个铜板摸走,着急慌忙的将瓷碗给撞翻。
“砰砰”几声碎响,破碗一路往码头的条石台阶滚落,摔成了一地碎片。
小叫花紧紧抓着铜板,光着脚丫子踩着磨损严重麻石街道逃得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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