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在,是迫于摆脱不了的压力,没法子的事儿。
他就喜欢小家伙一本正经胡说八道讲违心好听话的嘴脸。
通过徒弟可以推断出其师父的为人做派一二,他有种失之交臂的遗憾,随口问道:“老夫敲那小虫子当头一棍,你可看出什么名堂?”
徐源长精神一振,学习攻击秘法的机缘来了,思索着回道:“晚辈仅看出您那一棍处于‘虚实不定’,能避开银盔妖虫用足刀施展的层层拦截,您那一棍的力量,似乎不大,刚好将银盔妖虫击毙,没有丁点浪费。”
他精通“虚静”之道,又领悟了内幻术中幻生虚无的“无”,和幻照现实的“象”,所以能从普普通通一棍之中看出不同的玄机,但是他还触摸不到那种攻击法门的皮毛。
不得其门而入,他必须抓住难得的请教机会。
黑袍老者没有卖弄玄虚,指点道:“老夫施展的是‘洞虚’规则,取人类修士七重楼洞虚境的‘洞虚’二字本意,是老夫当年在八阶时候一次战斗中领悟。”
“将木棍伸出为‘实’,探出蓄力为‘虚’,到击中目标又为‘实’,中间的两次转化过程,可以理解为通过一座‘门’,即使百里、千里、万里之远,只在探囊取物的一击,理解并掌握‘洞彻天地,虚无一是’的要诀,是为‘洞虚一击’。”
老者口中讲解,伸出木拐往前方一递,动作缓慢却蕴含大道玄妙,配合着木拐变为虚的过程,再转为实化,像是一组行云流水慢动作。
“嘭”,木拐敲中百里外的一座岩山。
将岩山生生打落下去三十丈,碎石滚落,惊起无数林子里栖息的鸟兽。
徐源长眼眸中异彩闪烁,老者为他推开了一扇全新的规则之门,他听懂了老者讲解的“洞虚”是一座门的理论,牢牢记住专门为他示范的一棍敲打。
他沉浸其中揣摩着“洞虚一击”的两次转化过程。
两人谁也没再说话,黑袍老者继续琢磨“心不死,则道不生,心之末路,为入道开端”的金仙心得。
明月映照,两人成六影,沉默着赶夜路。
黑猫悄无声息跟随在后面。
走到天光蒙蒙亮,山野薄雾流淌,草丛树叶露水滴答。
徐源长突然站定脚步,看向跟着站住的老者,道:“吴老,晚辈想在此地停留一些时日,尝试领悟‘洞虚一击’。”
他感觉自己离掌握这门绝技仅半步之遥。
他有深厚的“虚静”之道基础,又掌握了幻术的“无”和“象”,与老者传授的“洞虚”有异曲同工之妙,差的只是实践火候,他不想放过新鲜的感觉。
黑袍老者笑道:“行啊,老夫正也需要歇歇脚,你住十年八年无所谓。”
徐源长拿出三坛灵酒,放在空中漂浮,道:“听家师酒后戏言,‘真正的道,是与自己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