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众生之剑,灌注着寂灭之域的一缕死气,斩向芳烬胸口的生印:“死入生,立!”剑光掠过,翠绿的藤蔓战甲凝结出一层薄冰,食人花的绽放瞬间停止,芳烬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你在亵渎生死!”冥殇与芳烬对视一眼,竟罕见地达成默契。冥殇燃烧自身三成死气,将寂灭镰刀抛向空中,化作一座覆盖千里的“死亡天幕”,天幕上布满了能吞噬灵魂的黑洞;芳烬则撕裂藤蔓战甲,释放出全部的生命本源,滋生法杖化作一条贯通天地的“生命之树”,树根扎入死亡天幕的黑洞,枝叶却在疯狂吸收恒星的能量。
“生死相济,而非相克!”苏墨迎着天幕与巨树,将七情灯的“生、老、病、死”四盏灯芯之力全部注入众生之剑。剑身突然变得半明半暗,明处流淌着生机,暗处沉淀着死气,平衡回纹如轮回的轨迹般旋转:“众生剑·轮回式!”
金虹般的剑光斩出,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却如同一道温柔的指令。死亡天幕的黑洞开始吞吐生命之树的枝叶,而巨树的根系则在吸收黑洞的死气,在剑光掠过的地方,灰色的死寂之域长出第一株绿色的草,翠绿的滋生之海落下第一片枯黄的叶。
“这……这是……”冥殇看着骨甲缝隙中钻出的嫩芽,脸上第一次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芳烬则望着食人花凋谢后结出的黑色种子,那些种子落地后,竟长出了能净化死气的奇花。
叶灵儿此刻已在临界之隙布下九百座“轮回阵”,冰镜高悬阵眼,镜面彻底化作透明,映照出宇宙诞生之初的景象——那时没有生死壁垒,死气滋养生机,生机孕育死气,星辰在生灭中循环往复。“你们看,这才是宇宙最初的模样。”她的声音带着冰魄特有的清透,却如春雨般滋润着冥殇与芳烬的识海,“割裂不是守护,循环才是永恒。”
冥殇的寂灭镰刀突然崩解,化作漫天灰黑色的光点,融入滋生之海的边缘,那些过度生长的藤蔓接触到光点,开始自然枯萎,留下恰到好处的生长空间。芳烬的滋生法杖则绽放出洁白的花朵,花瓣飘落寂灭之域,枯寂的行星上竟裂开缝隙,冒出嫩绿的幼苗。临界壁垒在两人力量的调和下,开始散发出柔和的白光,黑白两色的宇宙边缘,第一次出现了过渡的淡灰与浅绿。
“三百万年了……我们都错了。”冥殇的骨甲开始剥落,露出底下带着微弱生机的神体。芳烬的藤蔓战甲也渐渐消退,露出原本清丽的面容,只是眼角多了几道象征岁月的细纹。
三个月后,生死割裂的宇宙正式更名为“轮回宇宙”,新生的“轮回联邦”成为永恒联盟第78个成员国。联邦的管理架构凝结着苏墨对生死法则的深刻领悟:
-设立“轮回双执政官”,冥殇与芳烬共同担任,前者负责制定“死气利用法典”,规范死星资源的开发;后者掌管“生机调控法案”,防止生命能量的泛滥。两人每月在临界之隙举行“平衡议会”,以各自掌控的法则为天平,校准宇宙的生死韵律。
-成立“生死监察部”,部长由叶灵儿的弟子寒生担任。他左臂凝结着冰魄凝成的“死钟”,右臂生长着平衡法则催生的“生芽”,能精准感知每个星域的生死能量比例,麾下的“轮回卫”配备着可调节生死之力的“临界手环”,随时纠正法则的失衡。
-军事力量分为“寂灭军团”与“滋生军团”。寂灭军团由冥殇的旧部组成,装备着能净化过剩生机的“灰寂枪”,擅长在生命泛滥的星域作战;滋生军团由芳烬的追随者构成,手持可活化死寂星核的“绿芒刃”,负责在死域执行生机播种任务。两大军团每半年举行一次“轮回演武”,演练生死力量的协同作战。
-民生发展由齿轮文明与万衍联邦联合协助。齿轮文明提供了“生死能量转化器”,能将过剩的死气转化为飞船动力,把泛滥的生机压缩成可储存的营养剂;万衍联邦则派出元素修士,在寂灭之域与滋生之海的交界处,培育出既能吸收死气又能抑制过度生长的“轮回草”,这种植物已在临界之隙两侧种植了百万亩,成为新的生态屏障。
在联邦成立后的首次“轮回大比”上,来自临界之隙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