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舰悬浮在一道横跨天地的金色光幕前,光幕两侧呈现出截然不同的景象——左侧是奥林匹斯山风格的永恒神域,神祗们在白玉广场上演练着亘古不变的神力运转法门,连风中的神息都遵循着精确的韵律;右侧是北欧神话式的试炼平原,英灵们日复一日地进行着生死搏杀,每次战死都会在战魂烈焰中重塑神体,伤痕与荣耀同样耀眼。
“这是‘神阶之阈’,”叶灵儿的冰镜投射出光幕的能量结构,“低级文明晋升神格之界的最后试炼场。左侧考验对‘永恒秩序’的坚守,右侧考验对‘毁灭重生’的掌控,通过者才能获得神体蜕变的资格。但探测显示,两侧的能量流正在相互侵蚀,光幕中央的‘平衡节点’已经快要消失了。”
赵高化作人形,指尖划过光幕表面,金色涟漪中浮现出无数低级文明的身影——有的在永恒神域中因无法忍受千篇一律的修炼而神格枯萎,有的在试炼平原上因沉溺无意义的搏杀而战魂溃散。“他们把‘蜕变’拆成了两条绝不相交的路,”他摇了摇头,“就像逼着人要么当永远不眨眼的雕像,要么做不停燃烧的火焰。”
苏墨站在光幕中央的平衡节点前,这里的能量稀薄得几乎不存在,唯有一朵濒死的平衡之花还在顽强地绽放。众生之剑插入节点的刹那,剑身上同时亮起奥林匹斯的神性符文与北欧的战魂符文,两种符文在剑脊上交织成螺旋状,竟让濒死的花朵重新焕发生机。
“真正的蜕变,是让永恒中有变化,让毁灭中有守护,”苏墨的声音透过光幕传遍两侧,“左侧的神祗们,你们的永恒神力本该像大地一样包容新生,而非像枷锁一样锁住变化;右侧的英灵们,你们的战魂烈焰本该像熔炉一样淬炼成长,而非像野火一样吞噬一切。”
左侧神域中,一位年轻的太阳神祗停下了机械的神力运转,他的神格边缘已泛起灰色——这是永恒秩序压制个体意志的征兆。“可先祖传下的神谕说,任何对秩序的偏离都是堕落,”他的声音带着困惑,“就像星轨不能偏离既定的轨迹。”
右侧平原上,一位浑身是伤的女武神拄着战斧喘息,她的战魂正在溃散,却仍要强行发起冲锋。“英灵殿的法则就是战死重生,”她的声音嘶哑,“停下战斗的瞬间,就是战魂熄灭的时刻。”
叶灵儿的冰镜突然在两侧投射出相同的画面:宇宙的星陨之渊中,苏墨用平衡回纹让毁灭的陨星化作滋养光茧的能量;永恒之界的枢纽塔下,重获自由的神祗们在秩序与变化中找到了新的平衡。“你们看,”她的声音清晰而坚定,“高级文明的蜕变从不是单选题。”
就在这时,光幕两侧的守关神祗同时出手——左侧的主神挥动权杖,无数道金色锁链朝着平衡节点袭来,试图将苏墨拖入永恒秩序的轨道;右侧的战神掷出巨斧,带着毁灭气息的战魂洪流如海啸般涌来,想要将一切平衡力量撕碎。
“他们害怕平衡会动摇自己的统治!”赵高化作龙形,金色龙息在光幕中央组成防御墙,“左侧的守关者早已忘记永恒的真谛是守护而非禁锢,右侧的家伙把毁灭当成了目的而非手段!”
苏墨将七情灯融入众生之剑,剑身上的平衡回纹突然爆发出七彩光芒。他没有硬抗两侧的攻击,而是引导着金色锁链与战魂洪流在平衡节点前交汇——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看似水火不容的两种力量在回纹中相互缠绕,永恒的锁链化作了约束毁灭的缰绳,狂暴的战魂凝聚成了驱动永恒的动力,竟形成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动态平衡”能量流。
“这才是神阶之阈的真正形态!”那位年轻的太阳神祗眼中闪过明悟,他挣脱了机械的修炼韵律,用神力在神域中划出一道容纳变化的轨迹;女武神则收起战斧,战魂烈焰在她掌心化作温暖的光芒,治愈了平原上濒死的英灵。
两侧的守关神祗见状暴怒,他们同时燃烧神格,想要彻底摧毁平衡节点。但此时,无数通过试炼的低级文明个体已经觉醒,他们有的引动永恒神力滋养新生,有的操控战魂烈焰淬炼秩序,两种力量在平衡节点前组成巨大的阵纹,将守关神祗的攻击反弹回去——那些守关者在自己释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