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为这不确定的未来提供了一份证据——如果未来没有危机，联邦官方怎么会通过特殊手段让他们觉醒？
他们每一个人都签了保密协议，连与家人产生联系都变得困难起来，这样比肩曾经制造核武器时还要强大的保密程度更是让这些觉醒者开始相信未来会面临危机。
“危机····为什么····我会觉得危机很熟悉····”
好像，他曾经经历过，甚至自己做过很多次一样······
李宁身躯里的未羊，其灵魂苏醒度越来越高，那操控一切的命运蛊见此，不禁动更多的技能将祂压制下来。
这也导致，李宁越到后面，越是处于一种极其特殊的状态——作为虚无兽神的灵魂，可以沉浸式体验真正的人生，又没有完全忘记自己是谁，处于半梦半醒之间的状态。
这种状态，更有利于未羊理解人类，以及其中蕴含的情感。
在训练时，在教官训话时，乃至后来，猩红之月降临，边境战场开辟，原本的李宁经历过一遍的事情，又让其体内的未羊完完全全地经历了一遍。
那些斩杀自己战友的虚无生物，自己父亲母亲在后方等待着自家儿子归来时的期盼，战友之间纯粹的感情，未羊经历了很多很多，那潜藏在灵魂中的记忆，也随着这如同梦境的世界流逝逐渐浮现了出来。
“原来······如此，难怪那些人类不怕死亡·····”
自己在这一记忆世界里的父母，不断地教育和纠正自己懦弱的性子，以及那名为【爱】的无私，都在感化着祂。
祂第一次有了名为【嫉妒】的情绪，因为祂逐渐意识到，这里是那名叫【李宁】之人的记忆所转化的场景。
那对父母，是属于【李宁】的，虽然此时的李宁也是祂自己，但是虚幻终归是虚幻的，在真正的现实里，祂们虚无兽神从未有过爱祂们的父母。
“……”
完全觉醒的未羊看着周围嘶吼着冲向虚无兽群的战友，他们那坚定的信念，那扞卫自己家园的决心，与曾经的不解不同，祂也对这些感情产生了共鸣。
“我们虚无生物……真该死啊……如果……之后我……”
【懦弱】的未羊，第一次有了想要反抗的心，而表现出来的，则是【李宁】那人类的瞳孔，变为了血红色的横瞳，
“就从这里开始吧……”
……
一片未知的黑暗空间中。
“嗯？”
一点微弱的烛光照亮一片黑暗和虚无，也照亮了冰冷地面上刻画的【羊】形纹路。
把玩着狐狸面具的少女，看着猩红的【羊】逐渐转化为纯白的颜色，眼底滑过一丝笑意，出一声轻笑：
“哼～有一边的计划成功了……至于另一边的好戏……也快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