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送下巴,几乎要碰到那冰凉的剑身。
她的这个举动无疑是在进一步挑衅,那双含笑的眼睛里明晃晃地写着:有本事你就动手啊。
空气在陈霄说出这句话的瞬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时间也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陈霄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陈清雪,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原本或许还有些微波澜的眸子,此刻已彻底被冰封,锐利如淬了毒的冰棱,死死地钉在陈清雪那张平静无波的脸上。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如此凌厉的手段竟然对她毫无作用。他原以为,以她这样的性格,至少会在他的威胁面前流露出一丝慌乱或愤怒,但她没有。
陈清雪就那样静静地坐着,脊背挺直,神色淡然,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她的目光平静如水,甚至还透露出一种淡淡的冷漠,仿佛眼前的陈霄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普通人。
这种近乎漠视的常态,就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悄无声息地刺穿了陈霄的心脏,让他内心深处那被压抑已久的怒火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几乎要冲破他那冷漠的伪装。
他的手指在身侧微微颤抖着,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仿佛下一刻就会断裂。与此同时,一股冰冷的寒意从他的身体里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成冰。
“你想怎样?”陈霄的声音低沉而又冰冷,仿佛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一样,带着刺骨的寒意和毫不掩饰的质问。这四个字,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了千锤百炼,蕴含着无尽的怒火和被激怒后的失控边缘。
他的目光如同蛰伏在黑暗中的猛兽,死死地锁定了陈清雪,充满了强烈的压迫感。那是一种来自食物链顶端的威严,让人不寒而栗。似乎只要陈清雪的回答稍有不慎,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去,用最直接、最暴力的方式解决眼前这个“麻烦”。
看着死死盯着自己的陈霄,陈清雪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中似乎带着几分戏谑和挑衅。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啦,”陈清雪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又让人感觉有些阴阳怪气,“不过就是借用一下陈昊搞出来的那台扩散器而已嘛,陈家家主应该不会这么小气,不愿意借给我吧?”
陈霄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他的拳头在身侧紧紧攥起,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宛如寒霜一般。然而,陈清雪却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陈霄那充满敌意的目光,她依旧云淡风轻地将垂落在脸颊旁的发丝轻轻别到耳后,动作优雅而自然。
在这个过程中,她的指尖不经意间划过耳垂上的银饰,发出一阵细碎的轻响,那声音在这静谧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对陈霄无声的嘲讽。
“借用?”陈霄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两个字,他的声音异常沙哑,仿佛被砂纸狠狠打磨过一样,充满了压抑的愤怒,“我们陈家的东西,岂是你说借用就能借用的?”
他的话语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空气中,整个走廊都似乎因为他的怒火而微微颤动起来。原本还在周围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的虫子,此刻也像是感受到了这紧张的气氛,突然间全都噤声了,四周一片死寂。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陈清雪忽然发出了一声轻笑。那笑声清脆而突兀,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开来,竟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
紧接着,她毫不畏惧地向前迈出了半步,脚上魔气凝聚成的高跟鞋的鞋跟与水磨石地面相接触,发出了“笃”的一声脆响。
这声响虽然不大,但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却犹如重鼓一般,狠狠地敲在了陈霄的心上。
“陈家家主,”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蔑和不屑,特意将“陈家”这两个字咬得极重,同时眼尾微微上挑,透露出一种挑衅的意味。
“你不应该拒绝我的,除非你想让你们陈家的那些人去死。”她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向陈霄的心脏,让他的身体猛地一颤。
陈霄只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