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拼命摇头,仓皇绝望。
侯爷浓眉蹙起,低身用手按住他的肩膀,语气突然变得狠厉:
“你还记得翠芝吗?她没有死,她企图带你逃跑,被抓回来,关在牢狱里十三年,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不会希望容昕是这个下场吧?”
付静言瞳孔紧缩,脸色煞白,他身子猛然一震,往后摔坐在地上。
侯爷缓缓站起身,长长叹了口气,无奈摇头,默默离开屋子。
付静言坐在地上,他觉得身上有千金重量将他压垮,只有容昕可以给他力量,可是现在容昕正在因为他遭受危险。
阿昕,我就是这么无能,我该怎么办……
翌日,过午时分,容昕来了。
“今天来给你买寿衣,等明天再买棺材,一天安排一样,这么晦气的东西他们也懒得跟着我。”
容昕笑嘻嘻地说,将一些付静言爱吃的菜摆在桌子上:
“我让菜馆里给你做的,厨房里的菜还够吗?我明日让人送来一些。”
付静言默默坐在床榻上,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容昕转头看他:
“你怎么又蔫了,就活泛了一天,你是要天天浇水的花吗?”
她走到付静言身前,揽住他的脖颈:“是不是觉得无聊,还说等我办完事,才一天就等不及了?”
付静言抬头看着她,眼神茫然若失。
若是自己从来不曾拥有过,也许就这么日日捱着过去了,最残忍的莫过于拥有后再失去,他忽然想到了放弃。
这么痛苦的活着,还不如……
容昕俯看着他,摸着他俊美的脸颊,轻抚他的薄唇:“你怎么了?”
付静言突然想到什么,一把揽住容昕的腰身,打手语:
【上次你问我的乳名?你怎么会知道?】
容昕眉心一蹙,眼眸躲闪。
付静言心里一沉,打手语:
【前几天你说过跟侯爷去了大理寺牢狱,你是不是见到了什么人?】
容昕无奈点点头:
“我本来想过段时间再慢慢告诉你……静言,你不要激动,这件事我们不能急,我确实在牢狱看到一个人。”
她看着付静言的神色,试探着说:
“是你的母亲。”
付静言一怔,片刻,他长眉紧紧敛起,眼中渐渐映出水光,颤抖着打手语:
【她什么样?】
容昕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说:
“她一头白,身子瘦得只剩下一副架子,手跟鸡爪一样,拿着一个布娃娃,她疯了,一直在重复‘言儿,我带你逃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