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礼尊卑。”
他这番话说得诚恳,让吕清阳心中稍安,更是对这位“殿下”的气度心生敬佩。
依言回到座位,但态度已截然不同。
吕连杰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微微颔首,对李长风处理此事的方式颇为满意。
他亲自为李长风斟满酒,话锋一转,回到了正题:“长风,既然身份已明,有些话,老夫便直说了。
你此次前来,是为乾国斡旋,但你可知道,如今我大楚朝堂之上,主战之声,已占十之八九?”
李长风目光微凝,放下酒杯:“愿闻其详。”
“乾国如今,北境西境妖族肆虐,八大藩王心怀异动,太子与二皇子内斗正酣,朝局不稳,国力空虚。”
吕连杰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军人特有的直接,“此乃天赐良机,我大楚厉兵秣马多年,国力日盛,正是一举夺回当年被迫割让的北境三州及西岭关外故土,一雪前耻之时!朝中众臣,包括老夫在内,皆认为机不可失。”
他看向李长风,眼神锐利:“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乾楚世仇,积怨已深。如今强弱易形,吞并乾国,扩大版图,方是强国之道。所谓议和,在大多数人看来,不过是乾国缓兵之计,无人真心认为能成。”
房间内一片寂静,只有烛火摇曳,在每个人脸上投下晃动的光影。
梅蕊的心沉了下去,她最担心的情况果然出现了。
楚国上下,磨刀霍霍,公子此行,无异于火中取栗。
吕连杰语重心长,目光灼灼地看着李长风:“长风,你身上流着的是我大楚皇室的血脉!那乾国,是害死你母亲、屠戮你母族的仇敌!
唐世成那老儿,更是罪魁祸首之一!你何必再为他们奔波?听老夫一言,留下吧!留在楚国,这里才是你的根,你的国!”
他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和一丝诱惑:“只要你点头,老夫即刻便可密令潜伏在乾国的人手,通知你在乾国的所有家眷、下属,不惜一切代价,将他们安全接来楚国,保他们后半生无忧!”
此言一出,梅蕊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焦急和担忧,她紧紧盯着李长风,生怕他下一刻就点头答应。
然而,吕连杰的话还未说完,他目光扫过一旁自从李长风摊牌后就一直低着头、尽量减少存在感的女儿。
语气变得更加郑重,甚至带上了一丝不容反驳的家长威严:“只要你愿意留下,老夫愿意亲自向陛下恳请,为你与清月赐婚!”
“爹!”
吕清月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脸颊在瞬间涨得通红,如同晚霞浸染。
她又惊又怒,又羞又急。
一双美眸难以置信地瞪着父亲,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和委屈而带着颤音:“您……您在胡说什么!”
她万万没想到,父亲竟然会当着李长风的面,提出如此荒谬、如此……羞辱人的提议!
把她像一件礼物一样,许配给这个她之前还恨得牙痒痒、现在身份虽然尊贵却依旧让她觉得混蛋无比的家伙?
她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所有的理智和克制都在这一刻崩塌。
纵然这个人是皇子,她也顾不上了。
再也无法忍受这令人窒息的气氛,以及父亲那自作主张的安排。
猛地一跺脚,转身便朝着门口冲去,连椅子被带倒了也顾不上扶,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外的夜色中,只留下一串急促远去的脚步声。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席间的气氛更加凝滞。
吕清阳看着妹妹跑开的背影,张了张嘴,最终化为一声无奈的叹息。
吕连杰却是毫无所谓,不要说这个家,就是这个帝国,恐怕也大半在他的掌控之中。
吕清月同意还是不同意,又有何妨?而且,她多半只是女儿家故作羞态,说不定心里正美着呢。
而一直强忍着没有说话的梅蕊,此刻再也按捺不住。
她豁然起身,也顾不得什么礼仪尊卑,目光直直地看向李长风,声音因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