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声开口,声音在巨大的能量轰鸣中却异常清晰,仿佛直接响在每个人的脑海,“它们不是需要清除的‘病毒’或‘肿瘤’。
它们是这道辉煌造物上,一道未曾愈合、已然化脓的‘伤痕’。
用火焰去烧灼伤痕,只会让痛苦更深,让毁灭更快。”
“那……顾问阁下,我们该如何……‘治愈’这道伤痕?”
霍克舰长问出了所有人心中的问题,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全部意识沉入体内,如同潜入深海的潜水员,小心翼翼地触碰着胸口的翡翠。
自从进入这个纯粹由能量与信息构成的世界,翡翠仿佛从沉睡中苏醒,它与这个宇宙最底层的物理规则、与那流淌的“源能之海”
,产生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和谐而深邃的共鸣。
它不再仅仅是一个护身符或能量源,更像是一个……翻译器,或者共鸣器。
【古博士,罗一鸣,】我在心中构建起连接,【还记得我们度那些科学家灵体时,使用的‘共振净化’原理吗?找到它们固有的振动频率,然后用一种更和谐、更包容的频率去覆盖、去引导,使其回归平静。
】
【记得!
但那需要足够强大的‘净化源’!
这里的怨念强度太高,我们的‘功率’不够!
】古博士立刻回应。
【不一定需要完全依靠外部功率。
】罗一鸣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近乎疯狂的想法,【翡翠的能量性质极其特殊,它似乎能‘理解’并‘转译’各种形式的能量。
或许,我们可以尝试利用‘星核’本身那近乎无限的庞大能量,但通过翡翠作为中介,将其‘调频’——从毁灭性的、纯粹的聚变能,转化为一种……接近于‘生命能量’或‘灵魂安抚波’的存在。
一种能够被怨念接受,甚至渴望的能量形态。
】
一个清晰而冒险的计划,在我们三(或者说四,包括清清)的思维碰撞中迅成型。
这无异于在刀尖上跳舞,在即将爆的火山口调制解药。
我看向霍克舰长,目光平静却不容置疑:“我需要最高级别的能量通道临时权限,建立一条从‘星核’次级输出端,直接连接到我本体的稳定通路。”
“什么?!”
霍克舰长脸色骤变,连同他身后的工程师们都倒吸一口冷气,“顾问阁下!
这太危险了!
‘星核’的能量哪怕只是泄露一丝,也足以瞬间汽化任何已知物质!
您的灵体形态虽然特殊,但也绝对无法承受如此狂暴的能量流!”
“这是唯一的方法。”
我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相信我。
或者,你们可以选择继续与这道‘伤痕’共存,等待下一次,或许是最后一次的平衡破裂。”
霍克舰长的脸色变幻不定,他看向身旁的席工程师,对方同样满脸骇然与挣扎。
最终,对生存的渴望,对解决危机的迫切,压倒了对未知风险的恐惧。
霍克猛地一咬牙,眼中闪过一丝破釜沉舟的决绝:“授权通过!
所有部门注意!
执行‘晨曦’协议!
星核能量输出主动降低至3o安全阈值!
所有冗余系统上线!
准备进行极限精微频率引导!
快!”
命令被迅执行。
庞大的星舰仿佛轻轻震颤了一下,核心那耀眼的光球亮度有所衰减,但内部蕴含的力量却更加内敛而危险。
一道被层层约束、细如丝却蕴含着恐怖能量的光流,如同被驯服的凶兽,被小心翼翼地引导出来,跨越虚空,缓缓指向我胸口的翡翠。
在能量流接触翡翠的一刹那!
我仿佛感觉自己握住了一颗恒星!
不,是整个人被投入了恒星的熔炉!
难以想象的灼热与庞大使我的数据灵体瞬间膨胀,几乎要像气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