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只恨春宵太短啊。
你明白吗,你那个顾全大局,在别人眼中贤良淑德的正室夫人,在野汉子的床上是多么的下流风骚!她现在依旧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丝毫不后悔!
你生气吗?你想晚上化作厉鬼来找我报仇吗?那你就来呀!
只要你敢来,那些被你屠戮的冤魂,都会站在我身后,他们有一大笔账要跟你算!
我!等!着!你!”
羊徽瑜疯狂的大笑着,咒骂着,笑得手舞足蹈,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只是无论怎么发泄,都无法抹掉她心中的愤恨,但多少可以让她体验一下大仇得报的快感。
在司马师坟头蹦迪了一番,羊徽瑜收拾好了心情,掏出手绢擦了擦脸颊的泪水。
她脸上的疯癫消失不见,又恢复了端庄秀丽,一副高贵清冷的模样,看上去威严不可侵犯。
远处的羊祜和石守信没有心情说话,只是看着羊徽瑜跟发神经一样在司马师坟前念念叨叨个没完。
“羊公,令姐可能是伤心过度,是不是在洛阳城内找医官看一下比较好呢?”
石守信面色为难建议道,他是外人本不该开口,只是觉得这位“司马夫人”的精神状态实在是有些不太好。
简单说就是有点像是精神病人。
“呃,那个倒是不必,我们过去看看吧。”
羊祜苦笑道,很多事情,他不可能和石守信说。如果不知道那些不堪启齿的往事,自然是不能理解羊徽瑜为什么会这般疯癫。
二人走上前来,羊徽瑜没有看羊祜,而是目光在石守信身上打量了一圈。
看得某人心里发毛。
“石敢当,我可记得你呀,你不就是当初护卫在天子车驾旁的那位执剑人么?”
羊徽瑜语气冷漠问道,话语中的恶意几乎不加掩饰。
羊祜面色大变,心中咯噔一声暗叫不好。
姐姐羊徽瑜深恨司马师,但她对司马昭却没有什么恨意。恰恰相反,羊徽瑜对这些年司马昭暗中的照拂,是有所感激的。
羊徽瑜的养子便是司马昭的次子司马攸,也是王元姬的孩子。
石守信当年可是把司马昭骂惨了的!
“正是鄙人,夫人见笑了。”
石守信行了个揖礼说道,心中忐忑不安。他当然知道面前这位“司马夫人”,应该跟司马昭的关系很不错。
而自己当初干的那件事,说白了,就是打脸司马昭。
他还得谢谢司马昭不杀之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