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张海桐没说话。又把牌收好,给我来洗。
洗完之后又来一把,还是输。
这次换闷油瓶来洗。
我心想闷油瓶总不能坑我和胖子吧!我们可是相亲相爱一家人啊!
我高估铁三角的羁绊了。
这把闷油瓶赢。
后面不论我们四个人谁洗牌谁先手,都是他俩赢。
我知道赌场里经常有出老千的手法。那些荷官个个都是这方面的高手,所谓十赌九输,不仅仅是因为在赌场无论谁赢最后赚的都是庄家,还因为这些专业荷官都精通类似手法。
总之,你别想在赌场里占到真便宜。
出老千被抓了,可是要砍手的。
我说:“合着你俩才是赌神啊!”
胖子想起我校园赌神的称号,听见这话立刻开始笑。他转头就跟闷油瓶讲,他不仅讲,还要添油加醋。
我有点不忍直视,只好转头看张海桐。“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一手?”
其实这有点白问了。
张家人的寿命太长,他们有大把时间来学习一项精巧的技术。毕竟这个世界上最困难最耗费时间的训练,也让他们完成了。
相比之下学点赌术都算节约时间的消遣。
但我就是想问,借此套点故事听听。
我爷爷从小就讲故事,每天也只讲那么点。他的故事太多,每天讲都讲不完。
不得不承认,他培养了我对故事的向往。管它好的坏的香的臭的,反正先听来再说。没弹幕至少,我的好奇心相当一部分用在这上面了。
张海桐还在收牌,纤长的手指不断抟拢,将牌渐渐收成一叠。他说:“很久之前学的。”
“那会连车都没有,出门只能骑马。有时候骑马都够呛,得人用腿走。”
“我当时出门,最少都要一年。”
他说话时有一种令人安心的气质,我方才因为打牌而激起来的漂浮感瞬间沉下来。
“刚开始我也打不过其他族人,后来他们就教我。”
我问:“教你出老千?”
张海桐诚实点头。“对,教我出老千。”
“那个时候能赌出花样的人,手里都有点绝活。不过张家人都是为了玩,并不为别的。”
毕竟大家没钱了宁愿去劫富济贫,也不乐意去赌坊找晦气。就算赢出来,多半还要遭到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