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
张海平到现在还记得当时烛火之下,张海桐那副诡异的样子。
如同一只粽子在角落里幽幽凝望着他。
那个时候张海客还不是长老,张海桐却已经在族里颇有声望。虽然他仍旧只是个兢兢业业工作的外家人,长老们却已经很关注他了。
因为张海桐晕了之后,张瑞山专门来看了一次。
张海桐当天醒过来又发烧,彼时张海平刚走,于是自己走到族医那里拿药。等熬药的时候,就睡在那里。睡着睡着,又晕了。
张海平去的时候,族医还在熬药。他只好自作主张,把人搬到病床上躺着。
当时族医给的诊断结果也是旧伤未愈,加上发烧和气血不足,所以晕倒。
那阵子天气冷,张海桐受过伤抵抗力不强,低烧也正常。
听起来很合理,张海平不是医生,他听族医的。虽然他觉得可能有之前昏倒的原因,但族医说的有道理,所以他信了。
直到张瑞山过来,他才觉得这事儿可能还有隐情。
当时张瑞山一进来,还带来一阵风。刚站定,张海平就听见他问:“怎么晕的?”
彼时的张海平根本没怎么见过族里的大人物,这是他第一次直面长老。张瑞山又是出了名的铁面无情,连自己兄长的后代出了错,都一力主张按照家法处置。
如今人往旁边一站,像冰冷的雕像。
张海平看着他,支吾了好几句才慢慢捋顺舌头,把刚刚发生的事一一道来。
张瑞山听完,忽然把手伸到张海平眼前。张海平被他的动作弄得一个激灵,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身子。
他小心翼翼的问:“长老?”
张瑞山说:“把印章给我。”
张海平很宝贝那个章子,此时却生不出逆反心理,乖乖把东西放进张瑞山掌心。
那只还带着铜绿的印章在张瑞山手里不像手把件,更像代表权柄的印玺。
张瑞山垂眸看着手上的东西,没有任何感情一般扫过,随后紧紧握在手里。
良久,他说:“今天的事别再跟人讲了。有人问,就说他旧伤未愈。”
张海平连忙答应,族医正好端着伤药进来,要重新给张海桐身上的伤口换药。张瑞山叮嘱他好好照顾人,等他醒了跟他讲一声。
他有条不紊的吩咐完,转身就走。走的时候,还把印章丢回给张海平。
然而这件事,除了他、张海桐和张瑞山三个人以外,张海客也知道。
一开始张海平并未泄露给他人,是张海客自己找上门问怎么回事。三两句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