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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说这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缺了些东西。
白幡摇曳,他想起爷爷去世的那个晚上。他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游魂似的游荡到老爷子房门前。
刚到,吴二白便从门里出来,让贰京去办事。
他奶奶捧着寿衣过来,看样子已经哭过。
人群忙忙碌碌,只有他杵着,不知道要干什么。
那一刻好像很久,又好像很短。等他回神,爷爷已经穿上寿衣。然后装棺,通知亲友。
那一刻,吴邪只觉得灌进堂屋的风又急又快的穿透胸腔,冷意缓缓漫开。
直到走到棺材前,看着皮肤逐渐泛起死白的尸体,他才有了实感。
原来这就是死亡。
人在里面,我在外面。
难过吗?
不,更多是无措。
到了现在,他也只是愁苦的看着。即便棺材里面没有尸骨,只装着解夫人收拾出来的一些物件,在棺材里充数。
随着城市发展,完整的丧仪已经很少走通。抬棺号子喊完,抬棺人便带着棺材出了门。门外停着灵车,会拉着棺材去往墓地下葬。
真正的骨灰,这会还摆在吴家。
丧礼过后吴家会单独开辟一间房来放置吴老狗的骨灰。连同他的牌位一起,日夜供奉。
……
答谢宴前一天,吴二白让吴邪按着之前的挽金册子请人赴宴。近的亲自登门,远的就打电话。
吴邪自己觉得没什么,只当寻常事做。然而在吴家的层面来看,这是给吴邪抬身份。
跟着他一起去的是潘子。潘子的意思是,让他在车上待着。不是大事就不要下去。
吴邪明白自己只是走个过场,好脾气的没计较。
就是他出去的那一阵子,吴家大宅里阴云密布。
吴二白趁机料理了所有不安分的管事和伙计,剁手缝嘴,全在此处。
上首摆着老爷子的牌位,下面便是血流成河。人人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
这一天后,他们都会记得吴二白那些话。
“老爷子走了,说到底带走了几分情面。诸位跟着吴家这么多年,应该清楚我的作风。”
“当年要不是老爷子心地好,你们这群跪在地上的,不知道有多少应该让我喂了狗。”
吴二白端端正正坐在牌位下方,寥寥几句让堂里的人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