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找一个靠谱的会计不容易。”
何剪西干了一辈子会计,人情世故差了点,职业操守和职业技术却很不错。最重要的是,他这人嘴严。
吃谁的饭,就对谁忠心。为此死了,也要对得起拿到手的钱。
当今社会还想找这样的人,真的太难了。
何剪西培养出来的新会计,张海娇并不太看重。大多时候只让他理一些明账,不放在面上的账,还是楼里人自己做。
“可惜,他不愿意。”那个时候张海娇也有些惆怅。到底是相处那么久的老人,从哥叫到叔,再往后就叫不出爷爷了,何剪西也不爱听。
张海琪并没有发表太多意见,只是回答:“让张海秋管吧。”
……
张海桐离开公墓,踏入南楼时,来接他的人还是张海娇。
她也留短发,里面穿着旗袍,外面搭着一条披帛。
张海桐和她见面,断断续续讲了许多事。
时间过得太快,当初抱着油瓶险些丧命的少女如今也到了数不清年纪的时候。
两人坐在圆桌两侧,两两相望。
张海娇说:“好久不见,海桐长老。”
这么多年下来,她终于找到针对长辈们比较合适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