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深重,会活的很痛苦。人要自洽,才走的下去。
可是人啊,总有万千执念。不然说着洒脱的他,怎么戴上了墨镜?微笑也是一种扑克脸。
没有人问黑瞎子的过去,比如他的亲人,他独自闯荡的过去。
问过之后,他大概也只是一笑而过。偶尔逗人玩,便拿出来编个谎话,骗骗其他人图个乐子。
成熟的人走到最后,总是沉默寡言。这沉默不代表他们不说话,而是对过去经历的缄默与坦然。
张海桐问:“今年,回哪里过年?”
黑瞎子把水壶盖子旋上,随口接:“停在哪里就在哪过。今年要回杭州,那就杭州。”
“小先生请我吃饭?”
张海桐说好。
黑瞎子倒是没想到真的会答应,他愣了一下,又开始笑。“刚接完活儿,确实大方。”
张海桐原本坐在地上,这会儿慢吞吞站起来。“只是我胃口不好,你不要觉得扫兴。”
“那不巧了,我刚喝太多水,这会儿胃口也不太好。人呐,都有那个时候。”黑瞎子说完,摆摆手。说:“咱们走吧,下山去。”
“五爷还在等咱们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