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了,酒肯定要喝的。九门里的小辈能像你家这么安稳的着实少见,狗五,你比大多数人都审时度势,能有你这样气度的人,太少了。”张启山好像很羡慕。
吴老狗:“不过是见好就收,及时止损罢了。佛爷,你知道我的,向来没想过要太多。”
“不贪,很难。”张启山吐出四个字。“老八也不贪。可是太胆儿小,有时候又胆儿太大。能像你这么平均,更难。”
“佛爷怎么夸人像骂人。”吴老狗状似不满。
张启山瞥他一眼。“你难道不知道我说话的语气?”
吴老狗乐了。“好吧,好吧。”
“一月后,我仍在楼外楼恭候佛爷大驾光临。我家夫人也许久不见尹夫人了,还请佛爷届时携夫人赴宴。”
吴老狗用词讲究,这是从前请人的官话。口头请过,主人家允了,才会送请帖过去。这是一种尊重。哪怕在红事上大多人不会拂面子,但流程是流程,意义不一样。
张启山问:“要走了?”
“夫人家教严,可不能久待。”吴老狗嘴上说着苦话,笑的却很开心。他是真喜欢和自己风雨半辈子的伴侣,被管着也乐意。
张启山貌似不甘示弱,也说:“我家新月也管得严。这两年连酒都不让碰了。”
“尹夫人威名赫赫,谁人不知。佛爷辛苦。”吴老狗说完,两个男人面面相觑,又开始笑。
又说了一会话,二人告别离去。
临行前,张启山说:“你手底下这两天若有人不见,就不要去找了。你找不见,还会惹来麻烦。”
“孩子们人生大事在即,走到今天不容易。旁人我担保性命无忧,你不要管。”
“若日后那人问起,你直说是我张启山的意思。”
说完,不待吴老狗反应,张启山便上车走了。
望着扬长而去的汽车,吴老狗一边想终于走了,一边又觉得怅然。他撑开伞,沿着满是雨水的街道走了一阵。
想着张启山的话,又觉得心焦。
匆匆忙忙回家里,收过伞。伞尖雨水滴落。解夫人看他回来,站在门口收伞。明明身上没被雨水打湿,却像个落汤狗。便知道吴老狗情绪不高,大概有些失意。
她手里还拿着单子,正在筹备吴一穷的婚礼。
望着他,又觉得大概有正事要办,就给手底下人使了个眼色。“去找你们狗五爷去,别耽搁了事。”
解夫人说话十分大家风范,正经坐着办事,很有姑奶奶的样子。
伙计立刻丢手,转头便往外走。
吴老狗听见脚步声,眼见平日里得用的伙计过来。抬头望去,就看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