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气和同别人讲话。要么情绪不稳,勃然大怒,很难沟通。
但张千军两个都没有。他只是慌乱了一瞬,很快又冷静下来。这种冷静就像运动完毕后,一个人坐在公园的人工湖边上吹风静坐一样。仿佛顿悟,刹那入道。
他现在就是这么冷静。
没有害怕,也没有痛苦。亦或是来不及痛苦,来不及害怕。
张海桐放开他的手,赤着脚站在旁边。“你被张海楼找到,不出我所料,应该是张家的一个守箭人。”
张千军没有否定。
“作为张家人,或许一般的族人无力回天。但有一个人,一定有办法。”
张千军佝偻着背,抬头看向张海桐。
这人居高临下盯着他的眼睛,黝黑的眼眸被火焰点燃。仿佛傩舞祭神后请神上身的大祭司。
张千军听见自己问:“谁?”
他说:“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