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得了贵子,放你们过去讨个彩头。”说着竟还递来半葫芦米酒。
穿过峡谷时,张金称注意到两侧岩壁上布满了弹孔,有些还残留着暗褐色的血迹。
阿贵压低声音解释:“上个月有两伙人在这里火并,死了二十多个。”
过了“鬼见愁”这一路就安全了许多,张金称他们十人一路上马不停蹄。
大家累了就停下休息十分钟,然后继续赶路,整个晚上都没有停下来。
因为庄炎在发着高烧,大家伙只好不断地用冷水给他降温。
终于,在天色将明未明之际,前方的密林中隐约透出几缕炊烟。
阿贵抹了把脸上的汗水,指着山腰处若隐若现的竹楼:“到了,那就是老猎户的寨子。”
张金称等人走近才发现,这座山寨远比想象中要隐蔽。
十几间竹楼错落有致地搭建在陡峭的山崖上,四周环绕着两人高的荆棘篱笆。
寨门前立着两尊斑驳的虎头木雕,虎眼中镶嵌的绿松石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光泽。
“站住!”一个独眼老者从瞭望塔上探出头来,手中的猎枪泛着冷光。
阿贵连忙上前,用当地方言快速说明来意。
老者听完,吹了声口哨,寨门缓缓打开。
这是一座只有十几户人家的小山寨,阿贵跟他们很熟,一路上不断有人跟他打招呼。
穿过迷宫般的巷道,众人来到一间挂着草药帘子的吊脚楼前。
阿贵让大家伙放下担架等着他,他先上去跟老猎户打个招呼。
踩着“吱吱”叫的楼梯,阿贵上了吊脚楼的二楼。
张金称忙着和其他人把绑在庄炎身上的绳子解开,因为这一路上太颠簸,怕把庄炎从担架上掉下来,只好用绳子绑着他。
不一会儿,阿贵又从吊脚楼上下来了,他高兴地对张金称道:“老爷子刚好在家,我们把猴子兄弟抬上去吧!”
他又对其他人道:“上来一个帮忙就行,其他人原地休息,这么多人上去别给人家老爷子添乱。
还有,我们不知道要在这里呆多久,你们几个去树林里砍伐一些木材,搭建窝棚。”
“真是太好了,阿贵大哥!”张金称闻言大喜,他立马和另外一人将庄炎抬了起来,跟着阿贵又从新走上了吊脚楼二楼。
帘子掀开的瞬间,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
这屋子很脏乱,中间有一个火塘,上面有一个被烟垢包裹起来的水壶。
屋内光线昏暗,只见一个佝偻的身影正抽着水烟“咕噜咕噜”地正在捣药,石臼与药杵碰撞的声音清脆而有节奏。
“求老人家救救我兄弟,您要多少钱都可以。”张金称焦急地说道。
老头没有说话,用手指了指火塘旁边的一张破竹席,示意将庄炎放在上面。
然后,继续“咕噜咕噜”地抽着他的水烟,又抽了几口后才把这半米高的水烟筒靠在竹椅上,慢条斯理地说道:“露出伤口来,让我瞧瞧。”
张金称急忙撩起庄炎的衣服,在阿贵的帮助下将缠绕在腰上的绷带取了下来,顿时一股恶臭散发出来,伤口的周围又红又肿,还渗出血水来。
老头看了一眼,忍不不住皱了皱眉头,他想了一下,把阿贵叫到一旁,指着墙上挂着的几困草药说:“你赶紧去树林里去采这几种药,最好是老树根下的,越新鲜越好。”
“知道了!”阿贵点点头,抓起地板上的药篓子和铲子就走了出去。
“你把他伤口的周围擦干净。”老头一边对张金称说,一边从一个小木盒子里取出一个小罐子来。
张金称见过这东西,好像国内中医的拔罐,也不知道老头用来做什么。
只见老头从一本书上撕下来一张纸,又把这张纸撕成小条,随后伸到火塘上点燃,赶快把燃烧的纸条派进拔罐里,迅速把拔罐扣在庄炎的伤口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