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朕保他们平安。”
亦失哈苦笑道:“陈瑛的家人,也都一并拿了,一个都没留。”
朱棣:“……”
良久,朱棣道:“朕以为……陈瑛断然不可能是乱党,可朕既给了内千户所查办的大权,就不能无端干涉。
这样吧,你去找张安世,你亲自去,告诉他……除非真凭实据,否则一定要留这陈瑛的性命,真查错了,朕来收拾局面,入他娘……朕怎么成了神宫监的宦官,给他张安世打扫了。”
说罢,朱棣又道:“无论有没有结果,都要张安世奏报结果,朕要见到口供,还要见到陈瑛!”
亦失哈点头道:“奴婢知道了。”
朱棣随即道:“此事……不要大张旗鼓,偷偷告诉张安世即可,免得丢了他在内行千户所的威信。”
亦失哈道:“奴婢亲自去一趟。”
朱棣点头。
却在此时,亦失哈突然又想起什么,便又道:“陛下,还有锦衣卫……指挥使纪纲,突然殴打了同知邓武……”
朱棣背着手,只澹澹道:“朕知道了。”
他居然没有在意。
亦失哈深深看了朱棣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转身匆匆而去。
………………
陈瑛被拿,立即引起了朝野的观望。
这可不是小事,陈瑛乃是都察院的左副都御史,位高权重,这样的人,突然说拿就拿,而且陈瑛在都察院中,有大量的心腹,这些心腹御史们,立即炸开了锅。
于是文渊阁便麻烦了,一个个大臣来谒见,都是来者不善,询问陈瑛之事的。
文渊阁这边,也是对此一无所知,又见几个大胆的御史大闹,要联名弹劾,又要解缙几个出面奏请陛下,严惩张安世,释放陈瑛。
一番劝说,好不容易把他们都哄走了。
解缙一脸怒色:“现在成了什么样子了!
陈公这样的大臣,说拿就拿,今日可以拿左副都御史,明日岂不是……还要拿文渊阁大学士?真是岂有此理,洪武年间,也不至跋扈至此。”
胡广和杨荣也是面面相觑。
其实这一次,这胡广和杨荣也和解缙一样,倒是同气连枝起来。
主要是这件事太过分了,没有请示宫中,也没有知会文渊阁和六部,甚至连驾贴都没有,就大张旗鼓地跑去拿人,嚣张跋扈到这个地步,是恒古未有。
解缙看了看胡广和杨荣的神色,便道:“你们看……该怎么办?不如我等,同去见陛下,这件事……若是没有一个交代,你我三人,愧为大臣。”
胡广也道:“解公说的对,不可这样肆意胡为,此例一开,可怎么得了?”
杨荣斟酌了片刻,便也道:“事情虽有蹊跷,可若是对此不闻不问,确实不妥。
你我三人,一同觐见吧。”
解缙道:“我早说什么,早就说过,要防微杜渐,许多事……让一步,那些丘八就会得寸进尺,可你们呢?你们却嫌我多事,现在看看,哎……”
他摇头,最后道:“走吧。”
…………
一封诏书,送至了南昌府。
在宁王府里,宁王朱权接了旨意,手里捧着诏书,谢了恩,随即,便回到了王府的后殿。
“殿下……”
此时,宁王妃抱着怀里的孩子,低声啜泣。
这孩子乃是宁王刚刚出生的次子,还在襁褓之中,而宁王妃听闻陛下要让朱权去南京,却已是惊了
她哭哭啼啼地道:“殿下,此去只怕凶多吉少。”
朱权脸色有些难看,依旧还捧着诏书,踱了两步,脸上若有所思。
当时洪武皇帝还在的时候,时人都说燕王朱棣好战,而宁王朱权好谋。
这两个人,都多次一起参加对北元残部的作战,朱棣战功最多,而宁王的封地治理得却是最好。
“要冷静……”
朱权随即道:“也没什么可怕的,我看……朱棣还没到想杀本王的地步,如若不然……以他的性子,绝不会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