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几桌客人都看了过来。
邵庆连忙说:“你冷静一下。”
何滔远深吸几口气,平复了情绪。
他看着邵庆,说:“我不求你站在我这边,我知道你有顾虑。
我只希望,看在当年的情分上,你能帮我一次。”
邵庆沉默了。
“就一次。”
何滔远说。
邵庆抬起头,看着他:“你斗不过他的,杨杰潮现在……”
“我知道。”
何滔远打断他,“但我必须试试。”
“你这是送死。”
“那也得试。”
何滔远盯着他,“我只要你一句话。
你答不答应?”
邵庆端起酒瓶,一口气喝完了半瓶。
他放下瓶子,擦了擦嘴,说:“你要我做什么?”
何滔远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邵庆又沉默了很久。
烧烤摊的老板在旁边收拾桌子,炭火的烟味飘过来。
“你当年帮过我很多。”
邵庆终于开口。
何滔远没说话。
“但是……”
邵庆抬起头,“潮哥对我也不薄。
庆丰楼是他给我的。
这些年我过得不错,也是因为有他。”
“我知道。”
何滔远说,“所以我不强求你。”
邵庆苦笑:“你这不是逼我吗?”
“你自己选。”
何滔远说。
邵庆又喝了口酒。
他的手在抖。
过了很久,他说:“好。”
何滔远看着他。
“我答应你。”
邵庆说,“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如果……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不希望你和潮哥任何一个人出事。”
邵庆盯着他,“无论如何,你们都得活着。”
何滔远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两人没再说话。
邵庆结了账,站起来要走。
何滔远叫住他:“邵子。”
邵庆回头。
“谢谢。”
何滔远说。
邵庆摇摇头,转身离开了。
何滔远坐在那里,看着邵庆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
过了一会儿,他走到马路对面,上了郑信的车。
“怎么样?”
郑信问。
“他答应了。”
何滔远说。
郑信点点头,动车子。
……
一周后,杭城市拍卖大厅。
上午十点,拍卖会准时开始。
大厅里坐着二十几个人,都是来竞拍钱江豪庭地块的公司代表。
何滔远坐在第三排,穿着一身深色西装。
拍卖师站在台上,宣读拍卖规则。
“现在开始竞价。”
第一排一个中年男人举牌:“一亿五千万。”
“一亿八千万。”
另一个声音。
价格一路攀升。
很快就到了三亿。
何滔远一直没动。
“四亿。”
第二排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举牌。
大厅里安静了几秒。
“四亿一千万。”
又有人举牌。
价格继续上涨。
到了五亿的时候,只剩下三家在竞价。
何滔远认出来,其中一家是杨杰潮的人。
“五亿五千万。”
杨杰潮的人举牌。
“五亿六千万。”
另一家跟价。
“五亿八千万。”
“六亿。”
何滔远举起了牌子:“六亿两千万。”
大厅里所有人都转头看他。
杨杰潮的人盯着他看了几秒,又举牌:“六亿三千万。”
“六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