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看到朗安,眼睛瞪大了:“朗……”
“嘘。”
朗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小伙子连忙闭嘴,压低声音:“你怎么来了?外面都在找你。”
“老陈在楼上?”
“在的。”
朗安点点头,从旁边的楼梯上去。
楼梯很窄,每走一步都出吱呀声。
朗安扶着墙,尽量不让伤腿承重。
三楼只有一间办公室,门虚掩着。
朗安推门进去。
屋里坐着一个中年人,正是老陈。
他原本在看账本,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到朗安的样子吓了一跳。
“朗哥!
你这是……”
“别废话。”
朗安关上门,在沙上坐下,“东西还在吗?”
老陈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在,一直在。”
他搬来一把梯子,爬上去掀开天花板的一块石膏板。
从里面取出一个黑色帆布包,上面落满了灰。
“就没动过。”
老陈把包递给朗安,“按你的吩咐,谁都不知道。”
朗安接过包,拉开拉链。
里面是一把黑星手枪,枪身保养得很好。
旁边是三个弹匣,装得满满的。
这是他刚到江城时就准备的后手。
在这行混,永远要给自己留条退路。
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朗安取出手枪,熟练地拉动套筒,确认枪况良好。
“朗哥,出什么事了?”
老陈看着他身上的血迹,忍不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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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需要知道。”
朗安把弹匣装进口袋,“从现在开始,你就当没见过我,我也没来过。
明白吗?”
老陈咽了口唾沫:“明白。”
“棋牌室照常营业,该干什么干什么。”
朗安站起来,准备走。
“好。”
朗安想了想,又坐下了:“算了,我在这住几天。”
老陈一愣:“这……会不会太危险?”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朗安把枪插在腰间,“他们肯定认为我已经跑了,不会想到我还在江城。”
“那你住哪?”
“就这间屋。”
朗安环视一圈,“窗户对着后巷,有情况能跑。
你去准备点吃的,再拿个医药箱来。”
老陈点头,转身要走。
“等等。”
朗安叫住他,“这两天赵三和那边什么动静?”
“今天下午开了庆功宴。”
老陈回忆道,“听说喝了不少酒,都在说众兴完了,以后江城就是三和的天下。”
“还有呢?”
“赵三和好像换地方住了。”
老陈压低声音,“有兄弟看到他的车队往城西的别墅区去了。”
“哪个别墅区?”
“金桂园。”
老陈想了想,“好像是18号别墅。”
朗安记在心里:“行了,你去忙吧。”
老陈离开后,朗安脱下外套,查看伤势。
肩膀的伤口已经结痂,问题不大。
但腿上的伤很麻烦,铁砂还在肉里,每动一下都钻心地疼。
他咬着牙,用刀子把伤口挑开,一颗颗地把铁砂挑出来。
冷汗顺着额头流下,但他一声不吭。
半小时后,老陈拿来医药箱和一些食物。
朗安重新包扎好伤口,吃了点东西,然后靠在沙上闭目养神。
他在等。
等那些人彻底放松警惕,等最好的时机。
接下来的几天,江城道上看似恢复了平静。
三和公司一家独大,赵三和春风得意。
那些墙头草纷纷上门道贺,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