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全无戒备,只待唐军贪功冒进,便佯装败退,将其引入轲比能主力设下的死亡陷阱。
然而,魏延何许人也性虽矜高,却非无谋之辈,更兼陛下与中枢早有明示,提防鲜卑诱敌之计。他并未一头撞入那看似散乱的营盘,而是广撒游骑,登高远眺,仔细勘察着慕容圭部的每一处细节。
“将军,敌军看似散乱,但其斥候游骑分布极有章法,彼此呼应。各部之间距离保持巧妙,退路通畅。且你看他们战马,虽在休憩,鞍具未卸,蹄铁崭新,分明是随时可战之状。”副将指着远处,低声禀报。
魏延眯着眼,抚摸着下颌硬须,冷笑道:“轲比能想学孙膑减灶,却画虎不成反类犬!欲诱我深入,偏又舍不得下足本钱,这点伎俩,也敢在吾面前卖弄!”
他心念电转,瞬间有了决断。既然你欲诱我,我便将计就计,先敲掉你这颗门牙,挫你锐气,再看你那主子如何反应!
“传令!全军分为三队。我自领两千精骑,直冲其中军大帐,做出中计猛攻之态。你率一千五百骑,从左翼迂回,截断其与西北方向联络。另遣一千五百骑,由王校尉统领,伏于东南那片矮丘之后,多备弓弩。待我诈败回撤,慕容圭必引军来追,你等便突然杀出,截其腰腹!”
“将军,陛下令我等稳扎稳打……”副将略有迟疑。
魏延眼中精光一闪:“陛下要的是胜利!挫敌先锋,便是稳我军心!执行军令!”
“诺!”
战鼓擂响,魏延一马当先,两千铁骑如离弦之箭,卷起漫天草屑,直扑慕容圭的中军。唐军骑兵装备精良,人马皆披轻甲,冲锋起来势若雷霆。
慕容圭见唐军果然“中计”猛攻,心中暗喜,按照预定计划,稍作抵抗,便下令各部交替掩护后撤,企图将魏延所部引入更深的包围圈。
两军甫一接触,鲜卑骑兵且战且走,箭雨稀稀拉拉,抵抗意志似乎并不坚决。魏延麾下将士奋勇砍杀,斩获数百级,攻势更显“凌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