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媛听到妘姝的质问,瞬间将所有的情绪都收敛起来。如果不是她没有梳妆打扮,单从姿态上看,她一下子就恢复到了原本作为充媛时的模样。
只见她微微翘起右手的尾指,轻轻叹息一声:“真是可惜啊,这里竟然没有茶。”
妘姝对云充媛的举动视若无睹,她的语气依旧淡然:“我可不是来喝茶的。”
“好。”,云充媛轻声叹息,仿佛对眼前之人的命运感到惋惜,“可惜啊,你就要死了。”
然而,面对云充媛的话语,妘姝却表现得异常平静。她的目光如同深潭一般,毫无波澜,似乎根本没有被对方的言语所影响。
妘姝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缓声道:“你不会武道,也不会用毒,迄今为止,所能仰仗的无非就是一些计谋罢了。然而,任何计谋都必然存在破绽,只要能够洞悉这些破绽,那么它便如同纸糊的老虎一般,毫无杀伤力可言。”
云充媛闻言,却是轻笑出声。她的笑声中透露出一丝嘲讽与不屑,仿佛在嘲笑妘姝的天真。
云充媛的思绪渐渐飘远,她想起了当年那个宛如白莲花般纯洁的堂姐。那时的堂姐,心地善良,毫无心机,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而云充媛,则巧妙地设下了一个陷阱,让堂姐在不知不觉中一步步陷入其中。
堂姐虽然意识到了危险,但无论怎样挣扎,都只是让自己越陷越深,最终无法自拔,只能选择以自杀来结束这痛苦的折磨。
然而,堂姐的死并没有给她带来任何好处。相反,她背负上了一个恶名,甚至连身为皇上的夫君都无法庇护她。
回想起这段往事,云充媛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得意之情。那的确是一件让她感到无比畅快的事情,也是一个完美的陷阱所能带来的最佳效果。
稍稍品味过曾经的种种后,云充媛这才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妘姝身上,嘴角依然挂着那丝淡淡的笑容,缓声道:“在这世上,用刀剑、毒药杀人,永远都只能算是下乘手段。真正的杀人方法,很多时候仅仅只需要一句话。”
“不错,云充媛,你居然进来后境界高了不少,若是你出去了的话,说不定会成为一个妖妃呢。”,妘姝面带微笑,眼中流露出一丝赞赏之色。
云充媛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谦逊的笑容,向妘姝微微点头,然后用略带疑惑的语气问道:“你不问问我到底是什么话吗?”
妘姝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你若想说,迟早都会说的;若不想说,我即便如何追问,你恐怕也不会吐露半句。”,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云充媛闻言,心中不禁一滞,原本准备好的话语瞬间被堵在了喉咙里,半晌都未能说出口。她瞪大眼睛看着妘姝,似乎对她的回答有些意外,最终只能气鼓鼓地说道:“想不到你的嘴皮子也挺厉害的。”
妘姝嘴角的笑容并未因云充媛的话而有丝毫变化,她只是淡淡地回应道:“多谢夸奖。”
云充媛见状,心中愈发觉得有些憋气,但又不知该如何反驳,只得轻哼一声,不再言语。
过了一会儿,云充媛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说道:“说实在话,如果你进宫做妃子的话,以你的容貌和才情,日后说不定真能让他将你扶为皇后呢。”
妘姝闻言,脸色依旧平静如水,她淡淡地回答道:“我对这些并不稀罕。”,言语间,透露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
云充媛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僵硬,她原本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只要对方流露出一丝想要成为妃子的念头,她就会毫不留情地踩上一脚,然后用严厉的语气告诉她:“就凭我刚才说的那句话,你这辈子都别想当上妃子!”,她要让对方知道,在这个宫廷里,她云充媛可不是好惹的。
然而,让云充媛感到意外的是,对方竟然完全没有这样的想法。她不禁感到有些惋惜,就好像自己全力挥出的拳头突然打在了空处,那种失落感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