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一切。她敏锐地捕捉到了内常侍眼中一闪而过的犹豫之色,瞬间便明白了过来——原来这位连品级都没有的管事嬷嬷竟然是个有后台撑腰的人物。而且看这情形,就连身为正五品下的内常侍对其背后之人也颇为忌惮呢!
只见妘姝眼珠骨碌碌一转,随即义正言辞地开口说道:“按照我朝皇城的规矩,但凡有人胆敢当众衣冠不整,皆需处以鞭刑之罚。其中,初犯者受刑三下,若是屡教不改再次触犯,则至少要承受十下鞭笞!”
说罢,她的目光如炬般扫视过在场的一众宫女们,最终稳稳地定格在了那名同样衣衫不整的管事徐嬷嬷身上。
陈公公着实未曾料到,眼前这位看似娇柔的华蓉县主对于皇城之中的种种规则竟然如此谙熟于心!他心中不禁暗暗叫苦不迭,暗自埋怨起自己为何要多管这等闲事呢?此刻的他,在双方之间来回打量着,清了清嗓子后,故作镇定地说道:“鉴于今日这场漫天飞雪,天寒地冻的,便不再追究你们行为有失检点之过了,都快快散去罢。”
然而,妘姝却万万没想到事情会这般轻易地被搪塞过去。这无疑更加证实了那管事嬷嬷身后之人必定权势熏天、不容小觑啊!尽管心有不甘,但妘姝深知此时仍需给这位内常侍几分薄面才行。毕竟,这些个阉人们平日里想要成就一番大事或许颇为艰难,但若是存心捣乱生事,那可真是手到擒来的行家。
思及此处,妘姝当下便爽快地应道,表示对此并无异议,不追究管事徐嬷嬷对自己的恶心。
岂料就在这时,那管事的徐嬷嬷却突然跳将出来,只见她那双本就不大的小眼睛此刻更是狠狠地瞪向妘姝,口中叫嚷道:“不行!此事断不能就此罢休!我可是还要靠着这张脸蛋去拜见我家娘娘呢!万一娘娘问起来我脸上这伤究竟是如何得来的,叫我该如何作答呀!”
陈公公此时真是如坐针毡、左右为难啊!他心中懊悔不已,暗自咒骂着自己为何要多此一举地去管这档子闲事。如今可好,事情发展到这般地步,无论怎样处理似乎都不妥当。与此同时,他对那位徐嬷嬷更是恨得咬牙切齿,心想:这老东西仗着主子的权势就如此肆意妄为,也不掂量掂量轻重。现今能够进入皇宫的县主本就寥寥无几,要么是皇亲国戚,要么是公主的伴读,这点浅显的道理难道都弄不明白吗?真真是自讨苦吃,活该惹出这等祸端来!
而一旁的妘姝则将陈公公的窘态尽收眼底,她神色淡然地开口问道:“这位管事嬷嬷,不知您口中所说的娘娘究竟是何人呢?竟能让您这样一个小小的嬷嬷都胆敢如此张狂?”
只见那管事徐嬷嬷扬起下巴,一脸得意洋洋地回答道:“哼!说出来怕吓到你,咱家小姐乃是云充媛娘娘,我与娘娘可是自幼一同长大的情分。”
听到这里,妘姝方才恍然大悟,知晓了这徐嬷嬷背后的靠山。虽说她本人未曾亲身经历过宫廷中的明争暗斗,但平日里观看的那些影视剧中所展现的种种勾心斗角之事可不在少数。她心里清楚,但凡在宫中敢如此嚣张跋扈之人,必定是有所依仗的。不过,说到底这些人的底气终究还是来自于皇上的宠爱。很显然,这位云充媛娘娘正是当今圣上的心头肉,深得圣眷。
只见那两人已然明了彼此的背景,陈公公赶忙上前劝解:“二位,这位可是尊贵无比的县主大人;而另一位呢,则是云充媛娘娘身边的贴心丫鬟。依咱家之见,相见即是缘,不如就这般罢手吧,大家化干戈为玉帛,岂不是皆大欢喜之事嘛!”
然而,那管事徐嬷嬷却是一脸怒容地叫嚷起来:“不成!想我跟随娘娘至今,何曾遭受过如此天大的委屈?今日若不能将此女好生惩治一番,我定是难以咽下这口恶气!”,说罢,她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瞪着妘姝。
面对如此强硬不肯罢休之人,妘姝又岂能示弱?她轻轻冷哼一声,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不屑之色,缓声道:“哼,这宫廷之中,人人皆是谨言慎行、小心翼翼,似你这般张狂跋扈之人,怕是难以长久存活哟。”
话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