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一顿酷刑之下,他们连小时候尿床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无名观的确是一个普通的道观,但是道士却不是普通道士,由于道观里几乎很少有收入,但是他们吃穿用度却不比富商家里差,其原因在于观主经常出去打秋风,就是打家劫舍,或者帮助某些人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在宛唐国很多积年大案都是他们师徒做的,当然,这些徒弟做的就是放风和善后的事情。
如此一来,无名道观的事情就变成了衙门破获积年大案的事情,小徒弟们都成为阶下囚,只是观主却一直没能捉拿到案。
姜立地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将这件事讲述完毕之后,稍作停顿,紧接着又补充道:“看起来啊,我可真是个有福气的人呢!要不然呐,恐怕到死都弄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丢掉性命的哟!而且呀,您也是个福星高照的人呐!不但帮助我消除了身上的病痛折磨,更是间接地侦破了许多重大案件呢!”
王芷听着姜立地的叙述,脸上露出惊讶之色,他完全没有预料到这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精彩纷呈的故事。尤其是当听到一个本应超凡脱俗的修炼者,竟然会涉足违法之事时,她感到十分困惑和难以理解。在她原本的认知当中,凭借修炼者所掌握的神奇手段,要想赚取财富简直易如反掌。比如说,他们只需轻轻松松地获取一枚灵石,其价值便足以抵得上千两黄金;即便是随手绘制几张符咒,那也至少都是红阶的入品之物,可以随意卖出千两白银的高价;倘若要是擅长炼器之术的话,哪怕只是打造出一柄尚未入品的普通兵器,那价格也能高达万两白银以上。总而言之,对于修炼者而言,赚钱似乎应该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实在没道理会堕落到去干那些违法乱纪的勾当。
然而,一直等到过了很长时间之后,随着阅历的不断增长以及对修炼界了解程度的逐渐加深,王芷才终于深刻地领悟到,原来在那个看似神秘而强大的修炼界里生存并不是想象中的那般轻松自在,其中充满了各种艰难险阻与明争暗斗。尤其对于那些无依无靠的散修来说,想要在这样一个竞争激烈的环境中立稳脚跟并且有所成就,其难度之大超乎常人的想象。
“既然那个观主到目前为止都尚未落网,那么也就意味着你仍然身处险境之中啊!”,他忧心忡忡地说道。
姜立地点点头,表示认同对方所言:“确实如此,危险始终存在。而且我依旧伪装着呕吐血的症状。至于我的面色还算红润,这得多亏了我特意嘱咐御医给我加大补气血的药量,并且适当地运用了一些化妆技巧。毕竟身为男子,谁愿意整日里都是一副病怏怏、无精打采的模样呢?”
“嗯,言之有理。总之不管怎样,你一定要多加小心谨慎才是。那个观主如今仍逍遥法外,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会狗急跳墙、铤而走险。”,王芷一脸严肃地提醒道。
姜立地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虚心接受建议并回答说:“经过此番思量,待此事了结之前,我决定不再轻易外出抛头露面了。想必就算那观主再有能耐,谅他也绝不敢在家中放肆胡来。家中相对而言应当能够确保我的人身安全无虞。”
王芷听闻此言,心中暗自思忖:这样一来也好,自己总算可以暂时摆脱宜姐的纠缠不休了。想到这里,他不禁喜上眉梢,同时心里默默祈祷着,但愿通过这段时间与宜姐的分离,能够让她逐渐忘却当下这种令人困扰的状况,重新恢复往日的正常状态。
二人一边交谈着,一边缓缓步出房间。此时,瑾瑶两姐妹早已梳妆打扮停当,正亭亭玉立于屋门前静静等待着他们俩。
姜立地稳步走到了她们身旁,身姿挺拔如松,然后双手抱拳,微微躬身,恭敬地说道:“承蒙先生不辞辛劳,再次为我答疑解惑,此等恩情,在下没齿难忘。只是今日天色渐晚,夜幕已然降临,我们不便在此多做停留,以免打扰先生您的歇息。”
“羊公子言重了,既然如此,那让在下送送诸位吧。”,王芷面带微笑,语气十分客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