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选择,可以考虑投献的处理模式――高举或者梁存厚均为较好的人选
“哼,现在再想这件事情已经晚了。”
郭逸已经知道是谁在窥觊广州站这条大鱼了――都是重量级的大鳄。
梁存厚这样的背景且不去说,就是高举背后的杨公公,恐怕也根本不敢招惹他们。
正在发呆,忽然屋子里的铃铛响了起来。
他赶紧把电报稿划着根火柴点着了丢到火盆里,看它完全变黑之后才打开门走了出来。
安全屋所在的院子,只有最腹心的仆从――全部是经过严格审查的土著工作人员才能进入。
其他人只能在院子的月洞门外向守门的小厮登记之后才能拉铃求见。
按照广州站的纪律,没有紧急的事情是不能把元老从安全屋里叫出来的。
来见的人是孙常,这是件很不同寻常的事情。
以孙常的身份,要应对办理许多事情,绝不会无缘无故的来突然求见自己。
“什么事?”
“有人来求见。”
“不是说不是熟人一律不见么?”
郭逸知道这会来的人绝非善类。
见了多有纠缠,干脆避而不见为好。
“来人牌子很大。”
孙常踏上一步小声说,“是田皇亲家的家人。”
“什么?”
郭逸有点没听明白。
“田皇亲,就是田贵妃他爹。”
孙常知道郭逸是海外人士,对大明的人物所知甚少,“田贵妇是皇上身边的宠妃……”
“这么说是国丈了?”
郭逸马上想到了影视戏曲里的“国丈”
,一般都不是什么好人。
一般来说老百姓的感觉还是比较准确的。
“是,是戚畹。”
孙常说了一个当时的专用名词,戚畹也就是皇室的娘家亲戚。
田国丈是本代的戚畹,女儿又正得宠,在声名威势上就和其他人不同了,“田国丈的声势,仅次于嘉定伯大人。”
嘉定伯是周皇后的父亲。
“他怎么会来广州?”
郭逸觉得奇怪,这田国丈不是应该在城里才对。
不会平白无故的跑到广州来的。
“哪里是他本人,是他家的一个奴才,专门帮他办事的。”
孙常说,“此人的来意恐怕不善。”
“无非是贪图我们的产业罢了。”
郭逸原想说不见,让孙常应付几句让他走人,转念一想,还是见一见的好。
既然现在已经有好几方都露出了对紫字号的野心,让他们彼此牵制也未尝不是一个拖延时间的办法。
走在最后的,是个四十来岁的圆脸汉子。
他头戴六合一统帽,身穿鹦哥绿夹绸长袍,脚下三丝官履。
一副不贵不贱的装束。
他来到院子里就站住了――看到郭逸没有降阶来迎,他两腿,倒背着手,阴沉地转动着小眼睛狠狠的瞪了孙常一眼。
“一个耍算盘的,也敢如此托大!”
他小声的骂了一句,这才从正阶上来。
郭逸和他见过礼,知道来人叫田达,是田弘隅府上的一名“家人”
。
按照明代制度,皇后贵妃驸马之类的皇室配偶都是从平民“良家子”
中选取的。
这种人家一般不是巨户大家。
所谓“家人”
基本上都是从他们发达之后自己投充来得,其中很有一些地方上的“恶人”
,靠着皇亲的势力在外面为非作歹,即为皇亲也为自己捞取好处。
这个田达的模样一看就不似奴才出身,倒象是地方上的“活闹鬼”
、“撞六市”
之类的人物。
“郭老爷,”
田达在送茶来的婢女身上的目光直到对方退出屋子才收回来说话,“您不愧是广州首富,阔气的很!”
“哪里,郭某不过是外路客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