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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在开发南宝的时候曾经进行过揭顶式的大爆破。
不过潘达实地勘探了一下,表示有很大难度。
“要整体剥离,且不说技术上的难度――我也不是特别懂这个――但是看山上的情形起码要十吨黄色炸药。”
潘达说,“不是黑火药。”
众人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且不说十吨硝化甘油炸药从何而来――制造甘油的油脂至今是稀缺物资,就算有现成的炸药,用船运也是个冒险的活,海军运一次就要骂一次娘。
“最好是在本地建一个炸药厂,哪怕只能造黑火药。”
潘达说,“接下来的采矿对炸药需求很大,总从临高运即不方便又不安全。
再说这里本来就要建椰干厂用来榨油,现成的椰子油!”
“这是以后的事情,眼下怎么办?”
王洛宾问。
“稳妥的话先打小炮,逐层剥离土石层。
直到露出矿层。
黑火药和硝铵还够用一个月。
爆破之后人工清理出一个工作面来。
有了工作面就用手工开采,再配合放小炮。”
潘达说,“这是我认为最稳妥的方法。
这里不比在南宝搞爆破,火药近在咫尺,不成功大不了多炸几次。”
“就这么办吧。”
王洛宾拍板,“蚂蚁啃骨头,一点一点啃开。
其他工地也要抓紧。
特别是鹿回头和榆林堡的设防工程和码头设施,一定要抢在夏天之前完全基建工程。”
夏季降雨量大增,而且有台风正面袭击的危险,如果不能把基建及时完成,现在临时性的木板房和简易码头就有被海浪和台风摧毁的危险。
整个三亚开发指挥部里充斥着大干快上的劲头:元老们几乎都是日日夜夜的工作,灯光彻夜不熄。
谁都知道元老院和执委会正看着三亚,越早把第一船铁矿石运出去,未来在元老院里的发言权就越响亮。
数百名劳工在卓天敏的指挥下日夜施工,整修道路,平整地基;季润之吃睡都在田独工地的临时工棚里,边设计边绘图边施工;李海平干脆睡在刚刚被炸平的鹿回头山顶的炮台工地上,全体海兵都成了劳动力;孙笑手下的企划院计算员们的算盘打得象下雨一样,孙笑每天的工作就是统计填写数不清的报表,精密表格上统计着每日劳动力死亡、受伤、患病状况;人力补充状况;分类物资消耗和库存状态、工程完成和计划土方量……
这些数据报表无需即时回送临高的上报。
企划院代表只在每天的电报上汇报工程进度需要补充的人力和物资。
但是邬德上任之后特别强调要建立起完善的档案体系,要求所有工程都要建立档案。
以备未来查考,总结经验教训和追究责任。
王洛宾在榆林堡的指挥部图板注视着工程进度表上五花八门的标记,每天有线电报都把各工地最新进度汇报到总指挥部,他在进度表上不断的画出超过或者未能按时达标的记号,对劳动力、机械和物资进行调整。
计算着还需要多久才能运出铁矿石。
按照企划院的计划,d日之后10个月运出第一船矿石,18个月之后形成年产一万吨铁矿石的生产规模。
24个月后扩充到年产六万吨。
看到这个进度表,王洛宾的心里有点没底。
这工作大大超出了以往他的工作经验。
他过去也当过项目负责人,但是对经手如此庞大又关键性的项目还是头一回,更别说他其实没多少基建采矿方面的知识了。
只好硬着头皮上马,边干边学。
总得情况来看,各方面的状况正在好转中。
工伤死亡率已经下降到一个可以接受的低水平上,因为疟疾而休养的人也开始恢复劳动能力。
可用劳动力人数第一次出现了恢复性增长,根据孙笑的预测,短期内他们不需要从临高补充新的劳动力了。
出现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