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或者是不安分的人想过:这群坐着大铁船来的澳洲人的野心是造反。
“这不是要造反吗?”
姚玉兰有一天晚上睡下之后,悄悄的爬到了陆橙的上铺,钻进她的被窝里,几乎是贴在耳朵上和她说。
这一个多月来,两人已经结下了微妙的友谊。
这种友谊是建立在共同的小市民出身的基础上的。
尽管她们现在的经济水平有所不同,但是类似的出身让两个女孩子有更多的共同语言。
陆橙觉得姚玉兰虽然有点轻浮好炫耀,人倒还是个好人,属于可以结交的。
陆橙点点头,没说话。
这些日子她一直忧心忡忡。
过去自己没怎么想过澳洲人的“公社”
、“干部”
还有“驻在警”
是什么意思。
但是这几天她一下就弄明白了――这不就是澳洲人的官府吗?
她来参加的政治保卫培训班,出来之后不就是澳洲官府的人了吗?还有自己的父亲和哥哥,为公社干事,不就是在当澳洲官府的保正、里甲之类的角色?
造反这个词对小百姓来说是极其恐怖的,这意味着“砍头”
、“株连九族”
之类更加吓人的字眼。
一想到自己还有全家都卷入了造反的“逆贼”
之中,陆橙好几次都被吓得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