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行的人都有一个。
阮小五觉得自己这套原本怎么看怎么别扭的对襟小褂现在怎么看怎么威风。
他时常穿的整整齐齐,在休假的时候漫步在东门市,看着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觉得这些人非常的土――他已经忘记自己是一副什么模样来到临高的了。
今天他是101号上的值星官。
负责第二早班的执勤。
也就是早晨4点到上午8点的班。
战斗警报一拉响,阮小五的喉咙就紧了起来――要打仗了!
而且是和海盗打仗!
作为渔民家庭出身的孩子,阮小五对海盗并不陌生。
小股的海盗没有能力抢劫大船就专拿无抵抗能力的单艘渔船开刀,抢走渔获是常见的事情。
最可怕的事情是海盗经常会强迫渔民入伙,有时候则干脆连人带船一切裹挟着去了。
特别是当海盗们彼此之间要大打出手和面对官军围剿的时候,这种拉壮丁式的逼迫入伙就会达到顶峰。
阮小五的好几个亲戚就遇到了这样的祸事:不是丢了性命,就是损了船。
最后阮小五的爹也被抓去当了海盗,在一次官军的围剿中船毁人亡,最终落得全家流离失所。
因而他对海盗特别的痛恨,在档案里属于“立场极其坚定”
,被政治保卫总署发展为海军中的“十人团”
成员。
在轮班摇桨的水手的推进下,巡逻船队的速度提高到5节。
乐琳命令,“开炮示警!”
甲板炮立刻冒出一股白烟,震耳欲聋的炮声在海面上回荡。
但是包围着大船的海盗船们似乎毫无所动。
乐琳从望远镜里看到,有人正从大船上慌慌张张的往小船上搬运东西,有人则在小船甲板上摆弄火器一样的长管物件。
因为穿越集团在本地也是一霸,小股海匪一般不愿意和他们直接打交手战。
乐琳多次遇到敌人根本不交火直接跑路的情况。
如果在3~4海里之外就扬帆,他的船队是追不上的。
但看眼前敌人的模样,似乎并不打算跑路。
乐琳估摸着距离距离还有一海里半,12磅加农炮的射程倒是够了,就是没准头。
打过去和不打也没什么区别。
或许是船上的货物还没抢完,或许是看到来船不过三艘而已,围绕着大船的小船中的一部分忽然掉转船头,气势汹汹的向船队扑来。
“敌人有进攻迹象。”
阮小五叫喊起来,“准备迎击!”
“胆子挺大,要么就是战利品油水够大。”
乐琳从望远镜里看到还有几艘船在继续卸货,看来敌人是准备不惜一切代价保住自己的战利品。
“看来是要打一仗了。”
乐琳肾上腺素勃发,喊道:“着甲!”
身边的勤务兵赶紧从艉楼舱房里把他的防刺背心、护膝、钢盔还有防割链子手套拿了上来,伺候他穿上。
乐琳接过最后递上来的仿制的美国海军指挥刀,拔出来意气风发的一扬:
“命令各船,准备战斗!”
红色的三角形战斗旗升了起来,各船的战斗人员各就各位。
士兵开始给自己的步枪装填弹药,水手们从底舱用铁罐把待发火药提上甲板――战斗中火炮旁边是不留火药的。
炮位上,火炮都装上了火药,安上拉发信管,炮弹都放在副炮手身边。
射击手把沉重的弹盘装上“打字机”
锁紧,上膛待发。
海兵们的步枪没有刺刀――在船上用刺刀施展不开,取而代之的是海军1629式大砍刀――这是仿造当年赫赫有名的卢旺达香蕉砍刀制成的,小批量的装备给海军舰艇。
“单纵队,抢占上风位置!”
作为一个海军爱好者,乐琳还是坚定不移的按照皇家海军的一贯做法,抢占上风,主动发起攻击。
“稳住!
没有命令不许开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