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身子,身材很丰满,看起来象个少妇一般,只是还留着少女的丫鬟。
她穿一件轻飘飘的白地红花绸衫子,腰里束着根红绸子,白净绸裤子。
领扣没有扣,露出那紧紧地裹着胸脯的红抹胸,不但漂亮,而且勾人。
她瞟了赵海基一眼,就坐在炕沿,自顾自的拿着茶碗喝起茶来。
一股浓烈的脂粉香气充斥着屋子里,把个赵海基勾得两手不知放在哪,赶紧哈哈腰:
“忻姑娘。”
赵大冲身边有群捧臭脚的,最出名也最亲热的就是这忻那春了。
这姑娘是属于“疯魔”
的一类,出了名的泼辣破落户。
忻那日过去“做公得”
到时候,就抛头露面的在市镇上包揽诉讼讲斤头,连忻那日都管她不住,在县里也是个出了名的人物。
直到忻那日得罪了士绅,兄妹两个丢了靠山。
当时的县令便想把她锁拿了杖刑枷号示众“以正风俗”
,听哥哥说再待下去说要被剥裤子打屁股,这大姑娘才算跟着哥哥从县里跑了出来。
在道禄村她倚仗着是忻那日的妹妹,也成了一个响当当的人物。
忻那春原本没有武功,但是颇有些匪气,性子又火暴。
缠着王五术学了些花拳绣腿,总是一身跑马卖解的利落打扮,腰里带着口小刀。
在村里出出进进,人人侧目。
不免招蜂引蝶,传出很多事儿来。
忻大姑娘一门心思的看中了赵大冲,想嫁给他。
要说这两人也算是“门当户对”
。
然而赵大冲觉得自己搞过几个大小粮户的女儿,身价有所不同。
想着等党老大一招安,他爹也能混个把总千总当当,自己就成了正儿八经的武官公子了,到时候娶个士绅的女儿才对。
所以只和她厮混,就是不提婚事。
几年下来,忻那春年华渐逝,愈发怕赵大冲甩了自己,奉承起男人来连她哥都看不下去了――出了名的笑话就是赵大冲到市集上去玩“私门头”
,忻那春居然在门口把门。
忻那日觉得丢脸,干脆从来不见这妹子,免得烦心。
这忻那春连理都懒得理,就点了点头。
眼睛看着赵大冲。
“去里面拿二串钱来。”
赵大冲吩咐。
赵海基忙说:“不用,不用,都是一家人,还客气这个做啥!”
嘴里说着,却不挪步。
忻那春撇了撇嘴,进去又出来,把两串铜钱丢在他怀里。
他才哈腰道谢,退着往外走。
“走了?捎个信给梅老婆子,叫她来这一下。”
忻那春拦下道:“这个还是由我去叫好了,我去叫方便。”
“好,一会就你去吧。”
赵大冲又靠在榻上了,想着洋和尚不知道在捣什么鬼?虽然几个女人闹不出什么事来,也得问个清楚才好。
忻那春坐在他身旁,冷笑道:“赵海基这个废物还当总管?我看他当个腿子差不多。
就知道要几个钱。
来一回拿一回。”
“哼,不给点甜头,他能卖命?”
赵大冲虽然对她的身子还没厌倦,但是很不喜欢她样样都要插嘴的性格。
“你个妇道人家,就看到眼皮底下几个钱。
没眼色!”
“我妇道人家怎么了?你个大男人不也躲屋子里。”
赵大冲的火腾得已经上来了,很想与往常一样给她两个嘴巴子,叫她滚出去――这招很灵,打过之后这妞就会太平几天。
但今天顾忌到要利用她哥哥的人马,只好哼了一声说:“我现在露面不是去送死?我死了你得意?”
“放屁!”
忻那春一个扭身,趴上了他的身子,“说什么死呀活的,呸呸!
你是我汉子,不许乱说。”
“谁是你汉子――”
赵大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