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面上的事情吧。”
“成,成,小的这就说。”
于是把村里有多少户人家,地界到哪里这些事说了些。
问他谁家是大户,谁家是匪属,哪家的地多,老孙都是一问三不知。
“……谁家当了土匪也不知道?!”
杜雯沉不住气发作了,“我看你是要包庇土匪!”
“小的该死!
小的该死!”
老孙一看“女官家”
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的模样,又听说“包庇土匪”
――这可是要砍脑袋的罪名,吓得赶紧跪了下来。
“小的是真得不知道,不敢包庇啊!”
“不要,不要,”
董薇薇赶紧上去把他扶了起来,“老孙,您别这样,一把年纪的……”
“小的实在是不知道啊――”
“好了,好了,您先回去吧。”
董薇薇把他送了出去。
回到大厅里,杜雯还在那里生闷气。
“你这是干什么呀?昨天晚上的教训还不够?”
“这老滑头,关键的东西一个字也不肯说,我看他是有心要包庇土匪!
刁民一个!”
杜雯愤愤道。
“就你这也算搞基层工作啊!”
董薇薇也忍无可忍了。
“这不是搞基层工作是什么?!”
杜雯的嗓音不比董薇薇低。
“你这是官僚主义,衙门习气!
这样能发动群众?”
杜雯突然泄了气,吵架她自然不怕,但是这不是bbs或者开会,光掰就行,执委会、马千瞩可都在等着他们出成绩,这样搞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把道禄村搞定?更不要说后面还有十二个村子要调查。
自告奋勇的出来搞工作队,出不了成绩,以后还怎么在马千瞩面前……
“你说怎么办吧。”
她情绪低落的坐了下来。
“稍安毋躁,我们等下去摸情况的学员们汇总情况吧。”
董薇薇叹了口气。
按理说她们自己下去才对,但是这里是17世纪,女人出头露脸已经不容易了,下村去谈话恐怕是妄想。
再说她们和当地的百姓也没什么共同语言可谈。
第二天、第三天……接连好几天,学员们都在村里活动,按照当年在讲习所里学到的知识,“找朋友”
、“交朋友”
,让当地人慢慢的消除戒备心理。
这天一早,工作队里一个叫刘四的学员吃过早饭就出门了――他已经找到了一户“朋友”
,这几天正用杜雯常说的“同吃同劳动”
术的办来建立友谊。
这户人家住在村东头,茅草顶、竹席墙,多年没修缮,竹子屋架有些歪了,房子看上去歪歪扭扭的。
屋子外面,是枝枝杈杈的竹子围起来的一个篱笆墙,上面缠满了南瓜藤。
门口有一个光屁股孩子趴在泥地上玩。
看到他来,赶紧爬起来迎了过来。
猴在他身上要要那种甜甜的石头吃。
刘四从兜里掏出一小块冰糖给他。
又哄了一会,才进到院子里去。
他倒也熟门熟路,不敲门不招呼,径自到棚子里取了锄头。
过了一会,草屋门开了,出来个女子,瘦瘦小小的,倒有几分姿色,只是有些面黄肌瘦,一身这里不论男女都普遍穿着的蓝土布做得褂子,虽然补丁连补丁,洗得倒是干干净净的。
头上插着一根木头的簪子。
手里提了个藤篮。
两个人似乎已经完全熟悉了,连招呼也没打,就一起朝屋后的田地走去。
女人是本村的一个寡妇,夫家姓周,大家都叫她周寡妇。
周寡妇的男人原来是个小粮户,党那门起事的时候,把她全家都给灭了,浮财粮食全抢光。
幸而女人有点姿色,就收在身边当个“压寨夫人”
,算是留了她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