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怎么敢争多嫌少,只是有些不便的事情在内……”
为了表示自己不是胡说,扭扭捏捏的透出些许消息来,说这些银子有一部分是“暂借的公费”
,在手里不便久留。
郭逸想,他爹一个副将能有多少公费,这笔钱恐怕就是饷银而已。
“没事,没事,都是自家兄弟!”
郭逸做出一副够朋友的模样,“来,来,喝酒!”
“即已说定,不知道把银子送到何处收纳?”
董季重急着敲定此事,“我马上写个片子,叫人回去提了立刻送到府上……”
“不用,”
郭逸断然道,“既然要一起合伙,第一讲究信用,第二讲究手续。
你们两位的款子,到时候我自会叫起威镖局的人来收。
二位和门上人、账房交代一声就可以。
我这里关照紫珍斋立折子奉上,注明三个月,计息二分。
若是行情好,再按股本奉上花红,这可使得?”
“使得,使得!”
这番话说得二人连连点头,觉得这郭东主说话做事即漂亮又可靠。
对他又多了几分亲近之心。
大事一定,心情自然松快,接下来的酒自然越喝越顺,郭逸也乘机打听了不少官面上的消息。
最关心的,自然是广东方面对临高的态度,广东的官场上,刘香、诸彩老等人的动向,远比临高被人关注的多,董季重甚至没听说过有这事――临高是报过匪情,但是这年月报匪情的州县多如牛毛,临高县城如今还在官府手里,自然也就无人在意了。
至于北京城里,崇祯“拨乱反正”
,收拾魏忠贤余党的事情还忙不过来――最近已经是第三次斥责阁臣们清算“逆党”
不力了。
眼看着今年的南、北两京的“京察”
必然会有一番大动作,清理魏忠贤的“逆党”
,所以官场上的气氛是颇为紧张的。
当初的反魏的官吏们,这次自然要趁势上位;当初暗中勾搭的,要考虑如何多方打点,以便脱罪,最好还能保住自己的官位;骑墙派,则要钻营当朝的新贵,更进层楼……整个朝廷和官场,如群峰熙熙,没个安稳。
这和郭逸从朝报上得来的消息大体是不差的。
既然北京和广东方向都无人注意,那么临高的建设还能获得一个相对平稳的缓冲时期。
这个消息,要尽快通知执委会。
酒吃到下午三点才尽欢而散,郭逸和pepi交代了几句要紧的话,特别是要她注意最近来紫明楼的人中间有没有人在提及糖的事情的,有要紧的消息,要及时的派人过来通报。
穿越集团在雷州和海义堂的对雷州糖的控制权,势必要分出个高下来。
按郭逸的看法,海义堂再强,也斗不过穿越集团这条强龙,就算不动用执委会的特种部队,光凭广州这边的运作,海义堂在这次收糖大战中是必输无疑的――今天成功的拉到两笔头寸之后他愈发坚定了这样的信念。
现在在款子上面穿越集团已经是稳操胜券,恐怕海义堂是料不到穿越者有本事这么快的就搞到十几万的银子,以后几天应该还会有更多的头寸可以调集――pepi说了,吴、董二人之外,类似的官宦人家的大少还有好几位,多不敢说,再调集四五万银子是没问题。
二十万两的数字,足以打得海义堂爬不起身来。
中国向来被人称白银的黑洞,广州恐怕就是囤积白银最多的地方了,说是银根紧,其实手里有大笔现款的人有的是!
只是得想法把他们的都给挖出来。
过去他只觉得穿越集团有了高家这条线,银钱方面根本不成问题,但是这次在糖业上面小试身手,才发现离“银根充裕”
这四个字还查得老远。
长远看来,多方的筹措资金才是要事。
一路都动着如何更多的筹措资金,把生意进一步的做大的脑筋。
正在轿中沉思,忽然轿子停了
